“昱兒!”
太醫忙上前道:
“夫人,小公子是高熱痙攣,夫人抱好,臣來施針就好了。”
謝德音淚流不止,配合著太醫施針,直到昱兒緩了過來,開始在她懷中哭泣。
“夫人,小公子年紀還太小,喂不進去藥,這樣高熱下去不行的。”
“太醫,要如何?要如何才能退熱?”
“臣亦無法,吃不進去藥,或許推拿和針灸有效。江太醫擅長稚子推拿針灸,他如果在的話,或許會有辦法。”
“江太醫在何處?”謝德音問著。
“江太醫在陛下的寢殿,陛下也高熱不退,太醫院的太醫去了大半。”
謝德音聽完,淚目中閃過沉冷之色。
她喊來金子。
“去謝家,尋我大哥,告訴他昱兒高熱不斷,讓大哥將之前為我看病的大夫尋來,要快!”
金子出去時,遇到了長風,金子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走了。
長風一看金子,便知道夫人回來了,忙進來行禮。
謝德音宛如沒聽到一般,隻專心的照顧著昱兒。
長風見小公子在夫人懷中孱弱的摸樣,心中也知王爺此時不在,待回來後,夫人定然是要與置氣的,忙解釋兩句說道:
“夫人,王爺這段時間忙於朝政,讓屬下帶著府中眾人關閉門戶,不得出入,王爺每日都會差人過來問府中情況,今日王爺或有事兒忙,還不知小公子的情況。”
謝德音未曾抬頭,隻聲音清冷疏離道:
“王爺身係天下,自然忙了些,不必知會王爺了,我回來了,我自會照顧好小公子。”
長風一聽夫人的話,才算是鬆了口氣。
還是夫人體貼,懂得體諒王爺,她不跟王爺生氣就好。www..
原本長風打算進宮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如今夫人這樣說,長風便沒再去了,朝中一團亂,王爺必定是分身無暇。
金子將謝家的醫士請來了,一同而來的還有謝秉文。
謝秉文看著小妹緊張守著孩子的樣子,心疼不已。
“小妹,讓大夫看看,彆怕,孩子不會有事。”
謝家的醫士是從杭州帶來的,他們家世代行醫,祖上也是前朝的杏林高手,隻不過後來落罪,被謝家所救,感念謝家恩德,便一直追隨謝家。
當初謝祁安和謝衡之雙胞胎,孱弱無比,幼時常常生病,便是他調理的。
大夫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將他的衣襟解開,手腳都放了出來,在孩子指尖以銀針刺破,擠出血來。
謝德音聽著往日裡嘹亮的哭聲,此時都孱弱無比,心如刀絞。
謝秉文在旁請扶住她,問道:
“王爺呢?”
謝德音臉色平靜,聲音不覺間便染了三分冷意道:
“在忙。”
謝秉文也知道朝中此時定然亂成一團,便寬慰道:
“莫怕,你五哥哥前兩日來長安了,剛才得知昱兒病了,他說他知道藥王穀的弟子就在長安城附近,他已經去尋了。”
“嗯。”
“藥王穀在江湖上有些名頭,你五哥說又叫白骨崖,有活死人,醫白骨的美名。雖然有些誇張,但想來治疫症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