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之作為謝祁安妻族的堂舅兄,過去也更加的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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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尚書回家之後,便與兒子蕭敬之說起了此事。
蕭敬之聽聞可以去蜀地接手謝祁安手中的軍務,喜出望外。
蕭尚書道:“先彆忙著高興,那謝祁安未必會聽召回京,得使些手段才是,不然,空高興一場。”
“不知父親有何高見?”
“如今我們蕭家跟謝家也算是姻親,西府那邊說到底還是仰我們鼻息,正好趁著馬上中秋了,你備些禮,借著妱蘊兄長的名義給謝家送去,說你不日便要去蜀地,得知你妹夫在蜀地,問問謝家有什麼稍的書信和東西沒。
等著拿到謝家的書信,便尋個人仿一下謝家人的字體,稱他們家太爺來長安後水土不服,病危臥床,據我所知,謝祁安兄弟幾個都是在謝家祖父跟前長大,感情深厚,若是他知曉了,必然會回京探望,到時候你趁機拿下鐵騎軍,一切主動權便在你手上了。”.
“父親這招妙呀!”蕭敬之讚著。
蕭家和謝家是姻親,且蕭妱韞入謝家沒多久便回娘家侍疾了。
謝祁安和離的書信被鄭氏壓著,她也不知該如何做,便也沒有來蕭府接四弟妹,以至於雖然成親了,謝家對蕭府的家事知道的並不清楚。
此時蕭府禮節周道,蕭敬之恭敬謙和的來送節禮,謝秉文自然沒有多想。
他手書了一封信,信上並未言其他,隻道祖父母來長安,家人一切都好。
蕭敬之順利拿到那封信後,去長安書坊找了善筆記模仿者,另寫了一封信。
蕭妱韞坐在長安書坊後堂裡,聽著前麵堂兄熟悉的聲音跟書房老板低聲說著話,微微挑眉。
她並未出聲,等著蕭敬之走了之後,她才出來。
“找老板,剛才他尋你何事?”
趙老板有些為難,可是看了看蕭姑娘,想到她這些年給自己書坊的盈利,這份交情瞞著她也說不過去。
趙老板如實說了蕭敬之讓他幫忙找一個代筆的人,蕭妱韞聞言挑了挑眉,輕笑一聲:
“這有何難,模仿人筆跡,不正是我所擅長的?我來給找老板寫。”
“可是謝將軍不是蕭姑娘的夫婿嗎?”
蕭妱韞卻淺淺的笑了聲,“趙老板隻管掙自己的銀子就是了。”
趙老板沒再多問,讓小二拿了筆墨來,蕭妱韞看了看謝秉文的手書,慢慢的研墨,有些出神。
這一年多以來,她在家中侍疾,偶爾聽聞朝中的風雲變化。
原先的攝政王和豫王,早已經是昨日黃花,如今的朝堂是陸修齊的一言堂了。
各地叛軍頻發,西北又有戰亂,朝中亂象已生。
加上前些時日街上傳的謝清宴使計坑叛軍十五萬人,血染孟津渡的事情,她亦有所耳聞。
不管眾人如何說,蕭妱韞卻有旁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