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長安城外一隱蔽之處開挖,費心力找到了長安城的城圖,尋到謝家的位置,想著挖出一條通道,從而避開陸修齊的耳目,接他們出來。
卻沒想到快挖到的時候,謝家卻人去樓空,換了府邸。
如今新府邸皆是陸修齊的人,不再像以前一般隻在謝府之外監視,如今謝府內也都是陸修齊的人,謝家真真正正的被軟禁了起來。
他打開了另一封信,看到上麵寫了小妹回長安的時候,謝祁安喜出望外之後,又無比擔憂。
“送信的可又說彆的?是小妹自己回來的,還是有旁人?”
“回將軍,說護國夫人獨身回的長安。”
謝祁安眉頭更是緊皺。
怎會?
王爺明明去船上尋小妹了,二人相見必然會相認,王爺那樣的性子,怎會讓小妹獨身去長安?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去查,查小妹從何處去的長安,為何閩州那邊沒有消息。”
隻要能找到線索,就能找到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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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安城中官眷貴婦,也都陸陸續續知道護國夫人回來了。
之前謝德音不在的時候消下去的流言蜚語,此時又都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畢竟如今攝政王已經去世兩載,這護國夫人回長安之後沒有回王府,而是寡居在娘家,眾人便有了許多的猜測。
尤其是陸大人又時常的上門,這誰能不多想?
果然,沒多久長安城就傳開了陸大人在等著護國夫人過了攝政王的孝期,之後再次易弦改嫁。
這樣的傳言,雖然有人很是欷歔,但是也都羨慕謝家有個這樣女兒。
謝德音看著院外擺著各種各樣的華服首飾,天下間最軟的紗綢,最純粹的玉,最精致的金飾,應有儘有。
每隔一兩日,陸修齊便會送一些東西過來。
在外人看來,他似乎想將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送到自己的跟前。
一旁的丫鬟道:
“夫人真有福氣,得陸大人這樣的愛護。”
謝德音睨了一眼那丫鬟,在她第一天來的時候,元寶便說了,會功夫,不在她之下。
連王爺當初往自己身邊送金子元寶的舉動,他都學了過去。
所以,他以為她愛上的是那個能給與自己一切的權臣,而不管那個權臣是誰。
謝德音輕笑了一聲,從她回長安這將近一個多月以來,他每日裡都會來,謝德音有時候會見他,有時候則不見。
鬆鬆緊緊的吊著,便是見他,也多是一起在園子裡走一走,兩個人都當做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似是心知肚明一般,他勢在必得,她也逃不了。
昨日他帶謝德音去了京畿大營的練兵場,見了一個人。
等著人被叫到跟前的時候,謝德音已經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