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晌午做一道乾鍋煸兔讓大家嘗嘗。
至於三斤帶皮的五花,她切了半斤瘦肉擱在一旁。
剩下的兩斤帶皮五花肉,打算照著農家大鍋的燒法,一鍋爛。
配上她從自己家帶過來的醬,做一道湯濃汁美的紅燒肉。
蔬菜們一律清炒。
一碗茶的功夫後,駱風棠回了灶房。
「晴兒,有啥要我做的,吩咐一聲就成。」
他進門就道。
楊若晴這會子正在剁那割下來的一斤瘦肉。
聞言,她笑吟吟瞅了他一眼:「這麼快就回來啦?咋不留在堂屋招呼?」
駱風棠道:「有我大伯在,我就過來了。」
楊若晴點點頭。
「晴兒,我幫你做點啥?」他又問。
楊若晴道:「啥都不用你做。」
「那哪成?你是要剁肉沫不?這個我也會,放著我來!」
他說著,擼起了袖子,露出一雙結實的手臂。
楊若晴側身避了下,道:「還是別,當心肉沫濺到你身上,弄臟了衣裳。」
駱風棠低頭一看。
自個今日穿的可是晴兒做的新棉衣呢。
弄臟了確實不好。
「那我回屋去把棉衣脫了再來剁肉沫!」他道,轉身就要走。
被楊若晴喊住。
「外麵下著雪呢,你把棉衣脫了,是想要生病不?」
她嗔了他一眼。
「嘿嘿……」
他笑了一聲。
不曉得為啥,就喜歡聽晴兒這樣數落自己。
又嬌又嗔,跟個管家的小媳婦似的。
「罵你還笑,你個傻子!」
她又嗔了他一句,嘴角翹了起來,眼底含著笑。
駱風棠道:「那晴兒你就分派我點活計做吧,不然,我這閒著慌。」
楊若晴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呀,註定不是個享福的命。」
「這樣吧,我剁肉,你就站邊上跟我說說這趟進山的見聞唄。」她道。
「說狩獵呀?那老枯燥了。」駱風棠道。
「我就愛聽,你說就是了。」她道。
「嗯,我想想啊!」
「不急,你就站那慢慢想。」
……
屋外的雪,紛紛揚揚,如鵝毛般灑向大地。
灶房裡,暖融融的。
女孩兒圍著圍裙正埋頭切菜,菜刀與砧板碰撞著,發出一聲聲節奏感十足的響聲。
男孩兒站在鍋台邊,正跟那說著雪地裡追野兔的過程。
平和的聲線,低沉的嗓音。
一樁樁,一件件,娓娓道來。
像是給女孩兒鋪開了一副生動的畫卷。
又像是帶著女孩兒,重回了一遍那茫茫的林海雪原,追逐著野兔和野雞……
好幾次,因為聽得太過入迷。
她手裡的動作都頓住了。
眼睛,更是亮晶晶的,仰望著男孩兒。
有向往,有崇拜,更有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迷戀。
「對了晴兒,你猜我昨日在北麵山穀那塊,發現了啥?」
駱風棠的聲音再次傳入楊若晴的耳中,將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發現了啥?」楊若晴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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