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過了紅糖生薑水,臉色比先前好一些了。
先前她看到他,他臉都沒幾分血色呢!
「那晴兒為啥這麼看我呢?」他又問。
楊若晴道:「咋?長了一張帥臉,還不給人看啊?」
駱風棠:「……」
楊若晴笑著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逗你玩呢,還真信啊?呆子!」
撂下這話,她蹦蹦跳跳的朝前走去。
駱風棠撓了撓頭,咧嘴一笑。
晴兒說過,好多真心話,都是以玩笑話的口吻說出來的。
目的就是給自個留個台階下。
嘿嘿,晴兒真心誇我帥呢!
他很愉悅的跟了上去。
「今個聽我大伯說,我小姑又來我家了。」他道。
提起這茬,楊若晴也想起來了。
今個鮑家女眷來做客,駱大娥以媒人身份一道來了。
這一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都沒顧上跟他說。
「你姑去找大伯做啥呀?上回偷了東西,這回還有臉再來?」她問。
駱風棠搖頭:「說來就怪了,這趟不僅來了,還給我和我大伯一人做了一件棉襖。」
呀?
楊若晴止住腳步,也詫了下。
「不僅帶了棉襖,還抓了一隻下蛋的母雞。」他接著道。
楊若晴更詫了。
這駱大娥,葫蘆裡裝的啥藥啊?
「也不曉得我小姑跟我大伯咋說的來著,等我下晝到家的時候,我大伯心情不賴。」
「進進出出哼著小曲兒,想必,上回的事情,他又原諒小姑了。」駱風棠道。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
意思就是,駱大娥那門親戚,駱鐵匠又撿起來了。
「你小姑出牌太不遵照常理了,連我這樣的高智商,都猜不透啊!」
楊若晴感慨著。
「那你接下來打算咋整?」她問他。
駱風棠道:「大伯的決定,我不好公然駁回。」
「他顧念胞妹情,我也可以體諒。」
「但是,銀錢和物件啥的,我一定會小心謹慎。」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被她鑽了一回空子,不能再有第二回!」
駱風棠道。
他是獵人,見識過很多動物的狡猾。
動物之間,有的為了引誘對方上當,會先放出對方喜歡的餌料。
待到對方放鬆了警惕,再一具反撲,連本帶利撈回來。
前麵那麼多年小姑都沒那好心送棉襖和老母雞過來。
這會子突然改變,不得不防!
楊若晴對駱風棠的謹慎,很是滿意。
原本打算叮囑他幾句,既如此,也就不必了。
……
夜飯後。
大安小安洗漱完畢早早鑽了被窩。
孫氏和楊若晴坐在暖桶裡,楊華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漢子在這母女倆的極力邀請下,也把腳塞了進來。
就著桌上的豆油燈,孫氏在那剪紙,楊華忠打下手。
而楊若晴,則在那像模像樣的納著鞋子。
一家人過年的新鞋子,還有駱鐵匠和棠伢子的那份。
全都在她的算計裡。
耳朵,還在聽著爹娘的小聲談論。
談論的內容,正是下晝那會子,老楊頭召開家庭會議的會議內容。
孫氏道:「聽爹那意思,跟老王家的婚事還是想退的。」
「老王家鬨成這樣,空口怕是退不掉,還得賠錢,還不是一筆小錢。」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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