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謝向炎嘟噥一聲。

老林大夫替謝姣肯定道：“對，是王妃製的。”

謝向炎看向謝姣，張了張嘴，最後問道：“所以，安神香，還有軍中那些傷藥，都是出自你的手。”

“我說是，謝大人相信嗎？”

看著那雙漆黑的眸子，堅定的看著自己，謝向炎內心掀起了不少的波瀾。

儘管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但，親自來求證，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點了頭。

喟歎一聲，謝姣讓羽七將現場的百姓等遣散。

屋裡隻有謝姣、清寧以及謝向炎三人。

謝姣問道：“你既然信了，那你認為我該恨謝雨曦嗎？搶走了我的一切，所有人都幫著她，壓榨我最後的價值，替嫁淮南王府，若我聽謝雨曦的逃走，依著謝大人對端貴妃的了解，不知道我是否還有活路？

又或者淮南王當真如傳聞中那般暴虐成性，我今日焉有性命？”

謝向炎苦笑一下，“稍有差錯，必定殞命。”

“謝大人當真正直，若我有難，謝家可會出麵為我撐腰？”

“皇家之事，無人敢撐腰，作為棄子，更無人願意撐腰。”

謝姣想了想，所以前世，謝家的人除了畏懼皇權之外，也因為她隻是個棄子，所以無人管她死活。

挺好的，謝向炎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也不至於一直糾結前世，他們為什麼對自己不聞不問了。

“棄子……”嘟噥一聲，謝姣問道：“如今，她如今跟棄子有何不同，也不見你們不聞不問。”

謝向炎抿著唇，不再說什麼了。

謝雨曦是全府寵著長大的，所有人都對她傾注了期望和關愛，感情上，自然是不同。

“謝大人為什麼不回答？”謝姣一雙鳳眸定定的看著他，“是沒想好怎麼回答嗎？”

謝姣當真是一針見血。

謝向炎斟酌了一會兒，“謝家對不起你是事實，事到如今，要怎樣你才會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