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吞噬神性的牧場!超神技能!熔煉一界化秘寶(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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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陸羽真不是裝比。

因為罕見的東西,可以用來裝,但日常隨地可見的,隻能說已經習以為常。

比如他體內經常被其他高等級汙染進進出出,早就走出了一條寬闊大道,紙神的汙染一來,反而顯得小小的,很可愛。

進來都沒啥感覺!

都不需要動用【真理之鑰】的禁忌位格和千手魔神,因為這家夥連牧場那一關都沒過。

嗡!

混沌卵輕輕一震,就將它鎮壓了,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然後一口吞下,幾秒後,嫌棄地吐出來,變成了一棵紙折成的樹,隻不過看起來有些虛幻。

本來它飄飄蕩蕩想去天空,但是那邊被黃昏和星空占據,根本擠不進去,想強行插進去,但是被震飛。

所以說,圈子和海鮮不一樣,融不進去不要硬擠。

而長眠巨蟾所在的湖泊,因為是蟾祖力量誕生的湖泊,它也過不去。

灰燼小屋也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它不敢靠近。

至於黑山羊,倒是一臉警惕,但結果是……

直接被無視了。

讓它有種更挫敗的感覺!

最後,這棵紙樹落在了牧場的一片沒有多少牧草的空曠地麵,選擇蔓延大量紙須紮根其中。

樹冠上,不斷地有紙張從上麵飄落,然後燃燒成灰,融入根須,反複循環。

像是遵循著某種詭異的規律!

成為了牧場的景觀之一。

神性,隻是它的食糧!

雖然逼格不低,但是陸羽在它身上隻看到了兩個字:

丟人!

牧場裡,不能當飼料的都是廢物!

“不過這東西倒是很苟啊!”陸羽眯起了眼睛。

紙騎士身上的紙神汙染,或者說那張目錄書頁,似乎具備一定活性,在失敗後,竟然沒有繼續順著契約聯係蔓延。

而是直接龜縮了起來!

陸羽神色遺憾,本來還想反向提煉出書頁,看看它和孕育古書蟲,以及藏骸帝神殿中的那幾頁是否來自於同一本書。

但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因為陸羽發現,它不僅是紙騎士汙染的源頭,更是它力量的一部分!

“怎麼可能!?”

紙神汙染的沉寂,最直觀感受的就是紙騎士,它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陸羽。

要知道,麵對源自於紙神的一絲汙染,哪怕是它的“父母”,接近生態主級彆的晝日騎士獸和暗蝕女妖都被侵蝕,都沒有反抗之力。

然而眼前這個連輝月階都沒到的人類,竟然毫發無傷,甚至是反過來鎮壓了汙染之力。

不,不對!

這家夥可能不是人類!

畢竟哪個人類禦獸師會在身後倒映出四十八條手臂的詭異龍樹,呼吸之間吐出風暴,一身靈能比它還要浩瀚,怎麼看都更像是某尊深淵魔神的後裔。

但很快,紙騎士否決了這個猜想,因為……

陸羽有禦獸空間!

這是至高母河給主世界人類的恩賜,一旦畸變,或者是轉化種族,禦獸空間就會坍塌,不可能存在。

至於萬古巨頭自身的傳說特質,是在本身基礎上蛻變,本質上還是人。

保持著人的概念!

真王亦是如此!

因此,哪怕是深淵中的頂級咒術,也無法將禦獸師禦獸空間裝到自己身上,最多得到一片失去契約能力的秘境。

所以紙騎士更迷茫了,感覺世界觀有點崩塌,喃喃道:

“我是在做夢嗎?”

外麵世界的人類,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還沒呢,以後就算做夢,也得去蛛姐的魘夢獄卷起來,老陸家可不養閒人!”

鼠鼠化身的煌黑赤龍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紙騎士的身後,看著懷疑人生的目光,用心靈感應安慰道:

“小四啊,彆大驚小怪的,你要知道,咱這一路走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比如蛋蛋,就是那條看起來傻乎乎、比我稍微弱一點點的龍。

它以前還吞過藏骸帝和黃昏之母兩尊神祇的汙染,哦,還有個深紅百目龍王,不過這個不重要,你看它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修人也拿過神祇級彆的權柄,那可是偉大存在的根源力量,蘊含的汙染比你這高了幾個等級都不知道,更彆說前段時間,還見識過蟾祖的子嗣,禁忌太陽、原始星空等等。什麼紙神,在這裡根本排不上號!”

既然對方已經被契約了,再加上【命運庇護】技能的屏蔽,鼠鼠自然也不用隱瞞信息,暢所欲言。

隻不過眼神有些遺憾,默默地收起了自己準備的黑紅色千麵之錘。

本以為紙騎士是想死杠到底,鼠鼠作為一個熱心的倉鼠,自然要幫忙送它上路。

正好可以體驗一下,幻想種製作的化身!

但沒想到,這家夥並非死犟,隻是品格過於高尚,害怕自身的汙染連累修人,所以才拒絕。

然後……就被修人霸道地契約了!

現在估計都被玩壞了!

雖然鼠鼠做不了好人,但卻很欣賞這種人,一看就很適合作為小弟!

說到這裡,它伸出蟻足拍了拍對方的盔甲,剛想畫大餅……哦不,暢想未來。

結果……

僅僅是輕輕一拍,整個紙甲就響起了“哢哢哢哢”的聲音,籠罩紙騎士全身的紙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碎。

除了頭盔之外,紙甲儘數破碎,化作了漫天紙屑飛舞,展現了紙騎士真實模樣!

“抱歉……”鼠鼠剛想道歉,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喃喃道:

“好美啊!”

在它麵前,光與暗交織,化作了重迭的光影,因為融入了紙神的力量,讓整體看起來,如同一件宇宙般深邃的虛幻薄紗,籠罩全身。

仿佛將其揭開,就可以看到世界的真實!

不過透過透明薄紗,依稀可以看到一團人形光影,閃耀著如同太陽的光輝,身形修長、纖細,但在它的身後,卻有著一對極致黑暗的殘破羽翼。

吞噬一切生命!

在它的背後,倒映出一張紙剪成的圓環,光與暗兩種極致的力量,在上麵不斷地侵染,每一邊都渴望將對方湮滅!

整體看起來,有著一絲墮落天使的傳說特質,也像是光暗中誕生的元素仙靈。

帶著一種極致的美麗,如同是幻想出來的完美生命!

唯一可惜的是……它的腦袋被紙盔甲遮掩,看不清真正的模樣。

像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多了點小瑕疵!

不過陸羽和三隻寵獸對此並不意外。

畢竟,無論是晝日騎士獸還是暗蝕女妖,從騎士、女妖詞彙可以知曉,它們都是類人型的寵獸。

但要明白一點,類人,不是人!

就像是魔物娘,不是魔物,也不是娘!

最鮮明的例子,就是半人馬一族,有著人的體態,上半身一模一樣,但是下半身為馬,也屬於類人生物的一種!

很少有人知道它們牛逼在哪,但陸羽上次去歡樂街見識過了!

言歸正傳,在這個世界上,靈能越強大,進化程度越高,除非是畸變,不然它們會越來越趨於完美,這是血肉生命進化的必然性。

紙騎士雖然不是胚胎孕育的生命,隻是它死前的一絲幻想,但意外繼承了太陽、黑暗以及紙的力量。

因此結合了晝日騎士獸和暗蝕女妖的優點,並且擁有幻想之力的改造,因此外形上反而更加優秀。

至於那頭盔下的真正麵容,哪怕是陸羽都要讚歎一聲完美。

鼠鼠回過神,連連道歉道:“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事,因為我身上被紙神汙染侵蝕太久了,一下子褪去,反而讓紙變得脆弱了。”紙騎士搖了搖頭,相比起這個,它能夠感覺出鼠鼠剛剛的話並非欺騙自己,而是發自內心的無所謂。

對於這些偉大存在,心中沒有絲毫敬畏!

甚至是隱隱將祂們……

當做獵物!

自己這上的,到底是一艘什麼船啊?

想到這裡,紙騎士的手臂一揮,將身周擴散的光輝,轉化為一張張金色的紙,它們在空中不斷地折迭,迅速地交織在一起,重新凝聚了一具淡金色的盔甲。

沒有了紙神的汙染,紙的威力降低了三成,但是操縱起來卻更加得心應手!

能夠感受紙中蘊含的生命律動!

想到這裡,紙騎士輕輕一揮,剩餘的紙張全部折成了紙鶴,扇動翅膀飛舞在身旁。

紙藝——紙鶴斥候!

這是第一個不需要陸羽幫忙,自帶“主宰”體係的寵獸!

陸羽看著沉思的之紙騎士,笑著說道:

“伱叫什麼名字?”

“……名……字?”

本來沉浸在擺脫汙染喜悅中的紙騎士,愣了一下。

作為幻想種,它繼承了胚胎死前的一切記憶,但一直以來,它都隻將自己認作一個竊取了生命、記憶以及愛的……

小偷!

它生命的意義,也隻是為了完成和胚胎的約定,成為一個騎士,然後守護這片土地。

所謂的萬紙之國,也隻是因為紙騎士害怕孤單,創造出來陪伴自己的!

它的宿命,誕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

紙騎士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自己在化成紙的前一天,就默默地離開萬紙國度,將汙染帶去虛空,悄悄地死去!

但沒想到……

一個操縱四十八臂投影的家夥,強勢轟碎了萬紙之國的門,不顧它的勸阻,強行契約了自己。

在自己看來絕望的紙神汙染,卻被他輕描淡寫地解決,並且讓它的願望第一次實現了。

紙騎士,就如同一個絕症的病人,突然獲得了健全的身體,心中充斥著不真實的慌亂,和害怕隻是一場夢的恐懼。

以及,幫胚胎繼續完成約定……

“不對!”

這一刻,紙騎士記憶中原本因為紙神汙染侵蝕,無數模糊的呢喃聲突然變得清晰。

那時晝日騎士獸、暗蝕女妖,在無數個日夜,將它從睡夢驚醒,時刻謹記自己隻是一個卑劣的竊取者。

在聽不清楚後,它心中反而有著一絲慶幸。

然而此刻再次聆聽,它才發現,這並非是控訴,而是在告訴自己……

“開心地活下去!”

紙騎士身軀一顫,終於明白了一切,它們的幻想,從來不是死而複生,而是,讓自己好好活著!

它不是一個卑鄙的竊取者,是晝日騎士獸和暗蝕女妖的孩子,胚胎……

就是自己!

早就和它融為了一體!

但是因為胚胎意識,覺得自己辜負了父母期待活下去願望,覺得愧疚,導致一直沒有徹底融合。

紙騎士,隻是它渴望成為的樣子!

如同是孩子,渴望成為父親的模樣!

它們,一直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紙騎士緩緩地抬起頭,十字麵罩之下金色的瞳孔多了一絲堅毅,緩緩地說道:

“蝕日!”

“孤……不,我叫做蝕日!”

它會帶著【日蝕之淵】的一切,用自己的生命尺度,為他們繼續丈量世界之寬!

這一刻,它體內的靈性湧動,仿佛融合了無形的靈能,掃去了陰霾,變得如太陽般璀璨!

“挲挲!”

所有的折紙生物也是歡呼,如同乳燕歸巢一般,重新回到了紙騎士的身上,凝聚了厚重的盔甲。

紙國盔甲,重塑!

帶上了一絲太陽的光輝,熾熱且耀眼!

紙騎士抬起頭,看著引導自己明悟內心的陸羽,這個看似年輕的人類卻擁有著比肩賢者的智慧。

如陸羽所言,他一直注視著真理!

引導著所有迷途者!

所以……

紙騎士心中不再有絲毫猶豫,單膝下跪,垂下高傲的頭顱,用虔誠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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