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裡越是不舒坦。
我沒有背貓包,黃九蹲在我肩上,跟在唐銓身後也進了鬼樓。
樓內光線暗淡,兩個大活人一進去,就像被巨獸一口吞進了腹內,渺小得可憐。
而且一踏進去,陰氣就撲麵而來。
唐銓一撩道袍,踏著七星罡步從左邊上樓。
他體內道氣充盈,每一步都能踏開陰氣,形成一個氣場擋住湧動的陰氣。
我的道氣經不起這樣的消耗,不過佛骨舍利和血刺也攔得住陰氣,不讓它們近身。
大樓荒廢了太久,樓梯上落滿了灰塵,上到二樓,裡麵飄滿了被風吹來的各種垃圾。
我剛在二樓落穩腳,一陣陰風掃過,把地上的垃圾卷起,形成一個旋渦久久不落。
好在處理博物館車子的時候我觀察過鬼樓,知道陰氣最濃的地方在二十樓往上。
不上二十樓,我心裡還是比較有底氣。
稍作停留,不等那陰風卷起的旋渦落下,我就朝著三樓走去。
才上了一半階梯,上麵就傳來砰砰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拍皮球。
這種地方,任何的反常都意味著有事,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小心的走完最後的樓梯,在拐角處探頭一看。
隻見空寂的走道上,站著一個紅衣小孩。
他背對著我們,手裡拍著一個黑乎乎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