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聲。
賴有為是那種抓住一個點就能把人貶得一文不值的人,見我緊繃的臉緩和下來,他又繼續道:你這輩子不管怎麼努力,都注定是個野小子,起跑線上你就已經輸了。
黃九眯著眼,提醒我道:李哥,他想毀你道心。
我嗯了一聲,直起身道:我老婆是十萬大山的山主。還有什麼玄世界,如果都是你這種貨色,彆說是加入,想想我都覺得惡心。
這話我本來懶得說,但放縱小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賴有為臉色變了變,嘴角動了動又找不出反駁的話。
我嘴角歪了歪,不懷好意的笑道:還有,我剛才發的誓,隻是說找人把你帶出山裡,可沒說是死是活!
說著,我緩緩抽出血刺。
賴有為如遭雷擊,麵色鐵青,下一秒匍匐在地上,爬過來抱著我的腳,哀求的道:爺,爺爺,孫子我剛才說錯話了,你打我吧!
說著,他不停的抽自己大耳刮子。
沒有見他之前,我想都想象不出來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人。
而這種人竟然還是玄世界,是名門正派的人。
想想都覺得可笑。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我聽著無所謂,因為我背後有十萬大山,可是那些散落在民間,沒有正統傳承的術士呢
不管本事多大,都注定一輩子無法出人頭地,要被他這種爛人踩在腳下。
我一腳踢開賴有為道:我不是你爺爺。
賴有為的臉皮厚度,已經是無法用測量工具來丈量了。
一秒從嘲諷彆人的嘴臉變到跪地哀求,他竟然能切換得沒有一點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