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是想套他一下,看看他們夫妻這些年從十萬大山裡偷了多少東西。
沒想到這一嚇唬,他佛骨舍利都不要了。
我當即就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黃九道:送你就送你了,還誰說的,不過我進山這事,你得幫我說說好話。
不用賠佛骨舍利,我心裡的石頭又放了一塊。
夜色深沉,我們走了一條在懸崖上的小道,說是道路,實際上就是一個凸起的岩石棱子,勉強能落得下一隻腳。
黃九變成黃皮子,在上麵來回跑,我就為難了。
看著身側數百米高的懸崖,後背全是冷汗。每走出一步,我都感覺是在閻王麵前蹦迪。
手裡跟著緊握著血刺,走一步就把血刺插進岩石裡。
如此一來,走了不到一半路,我體內的道氣就消耗了三分之一。
黃九溜達了一圈,跳到我肩膀上道:你看,我說這條路隻有我知道,其實也算正確吧。
我點點頭。
這種路,若非被逼到走投無路,想來沒有幾個人願意走。
我道:你彆在我肩膀上蹦躂,沒聽說過一根稻草壓死駱駝嗎
黃九聞言,從我肩膀上跳了下去,靈巧的順著懸崖往下麵爬,不一會就抓了一條拇指粗細的血背蜈蚣,放在嘴裡哢哢的就吃。
你也不怕被毒死!我咒罵他,看了眼身下懸崖,心裡隻恨我媽沒給我生個四條腿。
五百米的懸崖小道,我從天黑一直走到天亮,走完我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黃九拿著水月給我的地圖,一邊吃著野果,一邊比劃道:羅兀部過去就是二十四山裡的乾山和坤山。我們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就得看你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