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尚昆突然麵色大變,對著其中一人就跪了下去,額頭貼地。
法川愣了一下,神色也變得慌張,急忙整理身上著裝,雙手合十,跪伏在地。
我和黃九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血刺的異象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隨即就隱了下去。
法川和尚昆等了數秒才杵地而起,臉上再無張揚,微微弓著腰道:李施主,老和尚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他們的變化,讓我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黃九冷笑一聲,指著血刺問道:它是魔器,還是凶器,又或者是法器
惶惶天威,法川不敢妄言。李施主,黃施主保重,老衲還有彆的事,就不叨擾了。他說著,急匆匆轉身。
尚昆急忙跟上。
兩人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黃九摳著後腦勺道:這兩禿驢是咋的了這是見了釋迦摩尼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長籲了口氣,在這裡,能不動手自然最好。
我把血刺拾起來,手輕輕在刺身上撫摸道:動亂的時代,佛也好,道也好,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一百零八魂裡,恐怕是有金光寺的先輩。
我看著法川和尚昆離去的背影,心緒也是無比的複雜。
有時候,善與惡,真的很難去界定。
金巧巧惦記著兩具屍體上的法器,上前就要搜刮,但被我攔了下來,我回頭對店小二道:店家,多有叨擾,屍身就勞煩店家處理一下了。
店小二嬉皮笑臉的道:沒問題,明天又有新鮮的驢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