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譽狐疑道:“這還沒到春節呢,你這隻黃鼠狼就來給我拜年了,你打的什麼主意?”
“溫璟那件事處理的不錯,給你的獎勵。”裴雲忱道。
時譽將那幾個人教訓了一頓,又送進警察局裡,接下來等著他們的將是牢獄之災。
時譽不信,“你絕對沒那麼單純,不會是溫璟一會兒要來吧?”
“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我不給你頂班了?”裴雲忱將白大褂還給時譽。
時譽趕忙推開,“彆啊,我跟你鬨著玩呢,正好城南馬場有比賽,我現在去還能趕得上。”
“好兄弟,那就辛苦你了!”時譽一溜煙跑出了就診室。
裴雲忱乾脆利落的披上白大褂,剛坐下沒一會兒,溫璟就推門進來。
“時醫生。”
裴雲忱抬手看了眼腕表,兩點整,一秒不差,看得出來溫璟很著急。
他微微頷首,問:“說吧,你要找誰?”
溫璟報出程詩詩的名字。
她說:“我想知道她在你們醫院裡的就診信息,能有監控錄像最好。”
裴雲忱坐正了身軀,雙手抵住下巴,一副秉公的姿態道:“作為一名醫生,泄露患者的隱私是要被追究責任的,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溫璟看著他,“我當然知道,但我相信憑你的實力可以做到瞞天過海。”
裴雲忱揚了揚眉,“是,這件事對我的確不足掛齒,那你打算怎麼回報我?”
溫璟靠在椅子裡,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了,我孑然一身沒什麼是能入得了你的眼的,時醫生不妨直說,你想要從我身上獲得什麼?”
男人便直勾勾盯著她,“我想要你。”
溫璟猝不及防愣了下,說:“可你那天還說你和我開玩笑的,不用我以身相許。”
“我反悔了。”男人分明在耍無賴,卻一副磊落的姿態。
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玩虛的那一套沒意思。
溫璟暗暗握緊掌心,指甲陷進肉裡,聽到男人幽幽道:“你解雇我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會有這種局麵。”
多少有幾分報複的意思。
挺記仇。
偏偏溫璟反駁不了半分。
畢竟她如今有求於人,他占據上風,自然不會輕饒了她,這是他早就說過的——代價。
隻不過這代價對她而言,遠比捉奸要來的沉重。
虧本的買賣她不做。
“我隻不過讓你幫我調查個人而已,你就想要我賣給你,時醫生是不是太獅子大張口了?”溫璟冷笑。
“說賣太難聽了。”裴雲忱說:“我們是互相取悅,你對我有強烈的感覺不是嗎?”
“那隻是生理性的,我對你這個人並不感興趣。”他自以為拿捏,溫璟卻毫不示弱。
他這張像極了那個渣男的臉,扣大分。
裴雲忱臉上的神情有一刻僵硬,但很快就恢複自如。
他倚在辦公椅裡,隨手拿起一支筆在手裡旋轉,漫不經心道:“你要是覺得你吃虧了,我可以加大籌碼,你想捉程詩詩和宋江承的奸,光靠你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以幫你把證據坐實了。”
溫璟從沒在這男人麵前提過宋江遠,那他是如何知道這檔子事的?
她眯起眸,“你調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