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膳後,王洪福坐在院子裡看著天空,有些心事重重。
他沒有想到安西會變成如此模樣。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堂弟王文成。
一個普通的掌櫃,怎麼就會變成如今十惡不赦的掌控一方的豪強呢?
他居然還能夠打通西州府上下。
這已經不是紀王府的事情了,若是有人把此事捅出去,很有可能會連累紀王殿下。
親王與邊關都護府都護勾結,迫害百姓,強搶商隊,瘋狂斂財,意圖謀反啊。
紀王殿下就算是在受恩寵,這麼大的罪名若是坐實了,也逃不過去製裁。
因為紀王府勢力太大了,雖然不是權勢,而是商界,但若是都如安西這般.....
哪個皇帝能夠容忍下去,也不敢賭。
“王掌櫃可是有什麼心事?”
突然背後有人說話,嚇了王洪福一跳,轉頭一看發現是侍衛班長。
“原來是孫班長,這麼晚還沒有就寢。”
“剛剛查完崗哨,看到王掌櫃在此所以過來看一看。
王掌櫃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侍衛班長不經意的問道。
王洪福歎息一聲,把張生的供詞拿出來遞給侍衛班長。
“唉,孫班長,這次恐怕有些凶險啊,王某在想要不要派人回去求援。
安西都護府肯定是不值得相信的。
可若是求援一來一回,等援軍來此恐怕要一個月時間。
我們就算是隱瞞,可不一定能夠隱瞞的住一個月,隻要有人來找張生就會被發現。
王某想的就是這個問題。”
侍衛班長接過供詞看了起來,看到最後也是一臉的鐵青。
“兩三百人的護衛?而且還是騎兵?”
其他的供詞他倒是沒有在意,處理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他重點看到了對方有幾百人的騎兵。
他們就十多個人,麵對敵方幾百人的騎兵,就算裝備好,也打不過啊。
一群人一擁而上,壓都把他們壓死。
“王掌櫃,這麼多人若是護你周全逃跑應該勉強可以,可若是對敵基本沒有勝算。”
王洪福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一籌莫展。
他現在心中不斷地咒罵西州刺史郭孝恪。
這個該死的,你堂堂三品大員,一州刺史,還是安西都護府大都護,竟然為了錢財,不要前程。
王洪福認為這個郭孝恪簡直是愚蠢至極。
要是他沒有通流合汙,王洪福就可以憑借紀王府的名義跟郭孝恪借兵。
雖然不合規矩,但也算是一個辦法。
“王掌櫃,我記得當年紀王殿下好像來過安西都護府,而且跟本地的部落首領還認識。
你說我們去向他求助可行否?”
侍衛班長也是侍衛營的老人了,數年前那場大戰他也參加過。
當時他還記得那個首領送給紀王殿下四隻狗,讓紀王殿下好生高興。
王洪福聽後想了想,他也記得紀王跟他說過,當地負責管理高昌遺民的叫麴智平,
是高昌國以前國主的侄子,後來被封為太守。
當時紀王就說過,跟當地百姓溝通時若是有什麼困難就找這個麴智平。
想了一會,王洪福還是搖了搖頭;
“孫班長,王文成在這裡經營多年,安西這裡到底誰敵誰友還不清楚。
那個叫讓麴智平的太守是否跟王文成也有關係我們也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