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後,師父來了。
他換了一身嶄新的青灰色長袍,頭發精心梳理,用一根桃木發簪插了起來。
師父!我起身行了一禮。
師父剛要說話,目光就落到牆上掛著的葛玄畫像上。
愣了一下,他急忙退到門口,莊重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到畫像前麵跪下。
他沒有行道家祭禮,而是如普通人祭祖一樣,對著畫像磕了三個頭,聲音哽咽的道:先祖在上,後世兒孫葛懷安給您請安!
師父說著,又磕了三個頭。
最後一個頭磕下去,師父沒有立刻起身,而是伏地哽咽的道:先祖,後輩葛懷安給你丟臉了,有愧厚望。
師父說完,把頭埋在手心,久久不願起身。
我走過去道:師父,起來吧!
師父沒有回應,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有點失態後的慌張和無措,急忙隨著我的攙扶起身。
一跪一起的瞬間裡,師父仿佛老了好多歲,眼角還掛著淚花。
不過他很快他就調整好情緒,擠出幾分笑容,掙脫我的手道:師父沒事。
我鬆開手,師父又看了眼牆上的畫像,我以為他要問這副畫像怎麼會在這裡。
但喉結蠕動了幾次,他最終什麼都沒問,走到會客區坐下。
我在師父對麵坐下,沏上了茶。
等待茶葉泡開的這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待著,各懷心事。
時間差不多,我起身提過茶壺,倒上茶,坐下後才道:師父,三陰教最後一個高手被我查出來了。
哦!師父聽到這話,突然晃神,沒有搭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