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好,但在晏寅禮麵前,她收斂起了所有情緒,故作鎮定。
“我沒事。”
聲音裡帶著輕微的顫動,晏寅禮很快就察覺到了。
他低下頭,在他對麵坐下,想了很久才找出幾句安慰的話。
“時臻哥的心情,我能體會。雖然不知道你們在一起這三年發生過什麼事,但想來應該讓他很不快樂,所以他才想結束這一切重新開始。清歡姐,既然他放下了過去,那你也不要再糾結了。”
晏寅禮說的道理,宋清歡又何嘗不清楚?
隻是她明白,秦時臻在婚姻中感受到的痛苦和絕望,都來源於她。
她是造成這個結局的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談放下呢?
再多的寬慰對她而言都是毫無作用的。
她也不想讓晏寅禮再為他煩憂,便岔開了話題,說要送他回去。
臨彆之際,晏寅禮問了她一個問題。
“清歡姐,你能放下時臻哥嗎?”
能嗎?
不能吧,宋清歡想。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感傷的笑容,聲音裡卻帶著一絲堅定。
“他追了我十年,我雖然嫁給了他,卻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好好對待過,所以失去他,不過是我應得的懲罰。三年夫妻,他已經成了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不管他是討厭我還是恨我,我都想再試一試,無論結局,隻聽從本心。”
晏寅禮沒有再勸,抬起手揮了揮,嘴角露出一個真心的笑。
“清歡姐,謝謝你這些年的關照,也祝你最後能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