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的手臂。”</P>

把賣身合同寫好之後，青璃撿起地上那條拽斷的胳膊，貼心的幫女鬼遞過去。</P>

“謝…謝謝。”</P>

女鬼感激的血淚汪汪，麵前的人類真是一個大好人。</P>

她把斷掉的手臂接上去，行動恢複如初。</P>

青璃斂了斂眼神，白皙的小臉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P>

“小姐姐既然胳膊按上去了，那把名字簽一下吧！”</P>

她撕掉小本本上的那張紙，俯身拿到女鬼麵前。</P>

女鬼抬起碎裂的腦袋，凸出來的眼珠子瞧著上麵的內容，差點腦漿噴出來。</P>

【同情女鬼一秒鐘，剛脫離火坑，結果又掉到了火海。】</P>

【女鬼小姐姐趕緊簽了吧，不然那個女人絕對會把你重新塞進馬桶裡。】</P>

【難怪小村姑熱心腸的幫女鬼把胳膊撿回來，這是方便人家好簽名。】</P>

【女鬼姐姐感動的血淚又給憋了回去。】</P>

“我可以不簽嗎？”女鬼聲音顫抖。</P>

她剛剛重獲自由，不想這麼快就把自己賣了，而且還分文木有。</P>

“既然如此，小姐姐選擇一下其它廁所隔間，看您對哪個滿意，我把你送回去。”青璃微笑如初，隻是眼神幽涼。</P>

女鬼：“……”</P>

這是選擇題還是送命題？</P>

最後女鬼含著血淚在賣身契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接著又用大拇指蘸了蘸身上的血，按下一個血手印。</P>

這時，青璃腦中的人物信息多了一個。</P>

姓名：楊絮語</P>

職業：待定</P>

類彆：被塞在馬桶裡麵的可憐鬼</P>

能力：醫術垃圾的醫學生，一無是處的廢物。</P>

等級：怨鬼</P>

成長：b。</P>

見係統對她的評價，青璃嘴角抽了抽。</P>

看來不能把這個鬼物安排到醫院重要崗位，不然就是對病人生命的不負責。</P>

招聘到第一個員工，青璃把女鬼收到自己的芥子空間。</P>

她的賣身契可不是白紙血字普普通通的賣身契，女鬼在上麵簽字畫押就等於與她完成了靈魂契約。</P>

若是她想要違背契約或者對青璃產生不利的想法，便魂飛魄散。</P>

離開了女廁所，青璃前往六樓。</P>

教室樓隻有六層，越往上走，陰氣也更加濃鬱。</P>

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到冰點，青璃裹緊身上的小棉襖，呼出白色的霧氣。</P>

她經過第一間教室，裡麵的課桌板凳亂成一團，應該是事故發生時裡麵的學生想要逃跑，所以把課桌撞得東倒西歪。</P>

青璃走了進去，看到黑板上的字時，眸子半眯起來。</P>

“老師對不起我錯了……”</P>

“老師對不起我錯了……”</P>

白色的粉筆字漸漸潦草扭曲，後麵的內容完全變成了血字。</P>

青璃自動腦補一個犯了錯的可憐孩子站在黑板前寫認錯書，最後粉筆用完了，他隻好用自己的手指繼續寫。</P>

手指被磨破，他血淋淋的骨頭露了出來，但依舊不敢停下，直到寫滿整個黑板……</P>

一處細節引起了青璃的注意。</P>

黑板上最後一句血字的血，還未凝固。</P>

“滴答——”</P>

水滴掉落的聲音。</P>

“對不起夏瑤老師，我錯了。”</P>

冰冷刺骨的聲音從天花板傳來。</P>

青璃抬頭，一張鮮血淋漓的人皮從天花板縫隙裡鑽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