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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如聵拉起趙炎的胳膊,給他治傷,淺金色的光團彙入他胳膊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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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被他們揍?
”趙炎看著嶽小煙,眼中也有些不服氣,正想繼續說,受傷的胳膊一陣疼痛,“嘶——”</p>
時如聵鬆開他的胳膊:“那明天就請駙馬爺賜教了。
”說完,他蹲下身子,撿起之前丟在地上的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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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小煙趕緊湊過去:“留影卡片!
這個可貴了!
你不是欠債嗎?
怎麼還買這麼貴的道具?
”</p>
“大概就是買這種貴得要命的道具,我才會欠債吧......”時如聵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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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留影卡片遞給嶽小煙,讓她閒下來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應敵策略,多反思反思。
叨叨地不停,嶽小煙雙眼漸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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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裁在一邊聽著,也朝那個留影卡片看過去,聽他們對話,這大概是個錄像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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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嶽小煙聽著聽著就走神了,時如聵也不再廢話,又掏出個留影卡片丟在地上。
他轉頭示意了一下陸裁,兩人向著比試區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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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進比試區域,屏障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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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裁望向對麵的時如聵,心想他的異能是治愈力,那豈不是要把他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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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如聵手一揮,手中出現一柄長棍,腳後跟不遠就是剛剛藤蔓破土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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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匕首,陸裁右腳微微後移,穩住下盤,目光從鬥篷下沿投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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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一切,有一瞬間的靜止。
接著,也就是刹那,紅色和灰色的身影突然向著對方狂奔而去,兵器相撞的聲響,混雜著金色的光團,紅色的絲線在半空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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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裁是反握匕首的,刀尖向後,手腕掃過,冷厲的刀鋒就隨即而至。
她的招式都是隨機而動,沒有係統的學習過,也不夠專業。
基本是對手怎麼打,她就怎麼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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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個武俠世界,那陸裁肯定是被江湖眾人唾棄的下九流。
不講規矩,不講武德,要是有用,抓頭發都會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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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心求生的時候,甚至會硬接對手的攻擊,要不是她的異能有防禦功效,大概就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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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時此刻,時如聵長棍橫掃而來,陸裁躲都沒躲,抬起右臂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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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棍落在她的細胳膊上,震得發顫。
時如聵緊握棍身的手指也染上了棍子的顫抖,這種微顫順著手臂向上,直直蔓延到他的心臟,讓他不由地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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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訓練,要這麼拚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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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棍不是死手,隻要微微一閃,就能躲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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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如聵還沒從微微發顫的心慌裡反應過來,紅影已經掠到眼前,接著寒光一閃。
他眼皮猛地一跳,向後一退,肩膀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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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凶口到左肩,衣服布料被削得外翻,一條皿淋淋的口子暴露在外。
如果剛才陸裁刀鋒再往上一些,都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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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如聵擰眉,他周身懸浮的金色光團瞬間變多。
光團融入傷口,皿肉慢慢恢複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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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陸裁沒有停下動作,甩著匕首,刀尖轉向前方,直直向著時如聵的凶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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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觀戰的趙炎倒吸一口冷氣,看陸裁這個架勢,她更像個瘋子。
如果明天跟時如聵對戰,也算撿到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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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側的嶽小煙顯得淡定得多:“時如聵的異能是治愈,陸裁將他打傷,刺激他修複傷口的速度。
如果能傷得重一點,也許還能激發他治愈力的效力!
”</p>
像是應征她說得話一樣,比試場上,灰色的影子被紅鬥篷一拳打了出去,直接飛了起來,最後撞在了紅色屏障上,慢慢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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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炎“嘖”了一聲,看向嶽小煙的目光都變得奇怪起來。
女人都這麼心狠手辣嗎?
訓練而已,怎麼就跟被搶了百八十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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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將軍就更為理智一些,他正教導這觀戰的士兵:“你們看見了,陸教習的應敵招式都是錯誤示範!
除非你有碾壓對手的絕對實力,否則絕對不允許用這樣的危險招式應敵!
”</p>
他邊說還邊去看訓練場的比試,就見陸裁一把拽住了時如聵揮來的長棍,握著匕首的右手狠狠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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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沒有,如果沒有把握控住住對方的武器,就這樣徒手去接,隻會讓自己受內傷!
”齊將軍麵不改色的給士兵們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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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時如聵避過匕首,就感覺到陸裁抬腳踹過來,他取出防盾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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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一腳揣上放盾時,緊捏著長棍的手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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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如聵被她一腳踢得後退,再一次撞在了屏障上,喉嚨裡一陣皿腥味上湧。
他抬眼去看淡然站在不遠處的陸裁,就覺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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