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1 / 2)







第41章 第41章

殷芷舒一時也難以分辨, 薄雁回薄大影帝,是站在門口沒走,還是殺了個回馬槍。

但無論是哪一種, 都並不妨礙她在季風宵還嘴之前,將他一把按在了沙發上, 看著他金色的眼睛,揚聲回複門外的薄雁回:“先生, 我會來的啦, 不要掛我的科, 好不好嘛。”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末尾還拉長了音調,落在薄雁回耳中, 是撒嬌,但落在季風宵耳中的時候, 就變成了她迫於無奈低頭的哀求。

門外的人沒有再說話, 似乎輕笑了一聲,但隔著門又聽不很清楚。他的腳步聲這一次是真的漸遠, 而殷芷舒卻也還是沒有出聲, 隻是有些疑惑地看著太過輕易就被自己按倒在沙發上的季風宵。

這麽大一個人,為什麽這麽容易就被她幾乎沒怎麽使勁的手,直接按倒呢?

季風宵終於可以去掉自己頭上頂著的鴨舌帽和墨鏡, 露出了一頭漂亮的紅發,被帽子壓了這麽久,他的頭發有點塌,又因為這樣毫無形象倒在沙發上的樣子而顯得毛躁躁。

他隨手拿了一個沙發墊子, 放在了自己頭後麵, 稍微將自己支起來了一點, 就這樣看向殷芷舒:“看來姐姐果然喜歡在上麵,我當然……也不是不可以。”

1001陷入慌亂:[宿、宿主!季雀雀這個樣子!很危險!我願為宿主嘗一首,危險危險危險,請宿主千萬不要做那種晉江不允許的事情,拉燈也不可以!]

殷芷舒十分淡定地安撫道:“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嗎?綠茶NPC也是有自己的底線的。”

言罷,她就衝著季風宵漫不經心地一笑,微微傾身下去,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我是喜歡在上麵,但是像你這樣,倒得太快、太輕易的,反而會讓人沒有興趣哦。”

季風宵呆愣片刻,眨了眨眼,飛快地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道:“那姐姐再推我一次!我保證這次!絕對讓姐姐體會到什麽是倒得極慢,十分艱難!”

“不哦,演戲痕跡太重的,就不真誠了。”殷芷舒搖了搖手指,再將滿桌子的辣雞收拾進了自動分類垃圾桶,隨即向後一倒:“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呀?我不相信你真的僅僅隻是想我了。”

“當然隻是想姐姐了。難道非要我把我的心挖出來給姐姐,姐姐才會相信我嗎?”季風宵嘆了口氣,做了個捧心的動作,然後也跟著殷芷舒的動作,癱軟在了沙發裏:“別的事真的隻是順帶而已!”

1001緩緩從慌亂中回過神來,還有點傻眼:[這、這就完了?這麽輕易就、就緩解了剛才明明千鈞一發的情勢和季雀雀的狼虎之詞?!]

殷芷舒:“……你都說了不許拉燈的,我還能怎麽樣?”

1001委屈極了:[怪我咯!]

季風宵思考了片刻要如何解釋清楚自己查到了她的住址,又去了殷家一趟的事情,半天才開了個頭:“就是、就是那天看到你的生日的同時,其實也是看到了姐姐的名字啦……”

“所以你就查了一下我的來歷,然後知道了一些我家裏的事情?”殷芷舒表情十分平靜,看起來絲毫沒有被冒犯到,反而還帶了點季風宵看不懂的期待:“然後呢?”

季風宵覺得查了家庭和住址就已經很不尊重她了,根本沒有再去涉獵更細節的方麵,看到殷芷舒的反應,反而愣了愣:“然、然後我就去了殷家……發現那個小房子裏,好像沒有絲毫你的痕跡。”

明明是殷父傾家蕩產買的小別墅,結果到了季風宵這裏,就變成了“小房子”。

1001補充道:[說起來,剛才一直沒機會告訴宿主,季雀雀來的時候,車後麵還跟著一輛車,是你的渣爹一家人哦,其中包括了渣爹,後媽和殷小凝。是的,毫無疑問,渣爹看到了季雀雀和薄兔兔一起隨你進入了宿舍樓噠,而殷小凝毫無疑問也認出了薄兔兔的!]

“所以他們現在還在嗎?”殷芷舒好奇地問了一句。

1001看了一眼:[還在噠,並且眼睜睜看著薄兔兔獨自一人走出了樓道門呢。]

殷芷舒於是迅速改變了回答季風宵這個問題的策略,她的笑容裏難得帶了一絲苦澀:“當然不可能有啦,我都不知道那個房子在哪裏。”

見過殷芷舒的各種樣子,甚至聽過她在薄雁回麵前刻意有些裝乖的聲音,這還是季風宵第一次見到殷芷舒有些苦澀的表情。

他肅了肅神色,抬手有些小心翼翼,卻十足堅定地握住了殷芷舒的手:“姐姐,如果你想告訴我,就告訴我。不想告訴我,我自己去查也是可以的。”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當然,如果姐姐其實根本不想讓我知道的話……”

殷芷舒心道自己聽了那麽多人口買賣法和稅法,倒也不能說完全沒用,但在帝國這種地方,所有法律加起來,其實也沒有皇太子殿下一皺眉的處理速度快。

她當然沒有不想讓他知道,不僅沒有,她還希望他快點知道,趕快發揮點真正的作用。

但心裏這樣想,她表麵卻還是猶豫了片刻,做出了經歷激烈思想鬥爭後,終於還是決定向季風宵坦誠的樣子。

想了想,殷芷舒認真挑選了一個切入點。

她轉頭看向季風宵:“你看看我。”

季風宵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嗯,我在看著姐姐了。”

殷芷舒輕輕眨了眨眼睛,微微側了側臉,向他露出了自己在鏡子裏研究了很久之後,最美的角度和神色。

她的五官是真的很美,上挑的眼尾帶著渾然天成的嫵媚,因為淺色眼瞳而帶來的冷情感被這樣的嫵媚中和後,反而成了某種誘人的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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