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2 / 2)







“老徐。”他撥通了徐經紀人的電話:“我的聯邦通行證還在嗎?我要去一趟聯邦。”

“什麽時候?”

“現在。”

……

“我要這幾張照片的原版。”季風宵點了點光腦,他已經從外星域回來,卻並沒有回首都星,而是依然停留在聖米爾軍的軍部。

他這一趟出行回來,在尋找的同時,也確實帶回了大量的勘測資料需要整理,帝國的疆域悄然外擴了0.0002個光年,接下來還要繼續分析是否有繼續外擴的必要性,畢竟如果外界都是沒有價值的小行星,外擴自然也毫無必要。

而蟲後星的爆炸造成的黑洞也需要進行分析,必要的情況下,整個聖米爾軍團的駐地可能都會因此做出一些調整。

其實不用季風宵說,侍衛長早就已經拿到了更多關於陸硯回首府星時的資料,隻是他有些遲疑地看著照片上,被陸硯上將牽著手,再溫柔地低頭看去一眼的女孩子的臉。

十分熟悉,熟悉到他根本不敢把照片拿去給季風宵看。

季風宵隻是掃了一眼侍衛長的表情,就已經明白了什麽。

“發到我光腦上。”季風宵的聲音很平,他轉過頭,看向侍衛長的眼眸也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平靜的樣子。

侍衛長不由得一愣:“殿下,您……”

“是她吧?”季風宵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太久沒見她了,給我看看。”

侍衛長在短暫的沉默後,還是把照片發了過去。

季風宵對拉著她手的人視若無睹,他徑直拉大了照片,放大了每一張照片上殷芷舒的細節,再認真到近乎貪婪地一寸寸看了過去。

半晌,他突然轉頭看向侍衛長,說出了侍衛長一直非常害怕聽到,卻又覺得這一天終於來了的話:“你準備一下,我要去一趟聯邦。”

……

殷芷舒對著鏡子,將耳環後麵的耳塞順著金針的方向推進去,再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裝扮:“這樣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陸硯換了一身純白的軍禮服,金色與淺藍色的綏帶從他熠熠生輝的、代表聯邦最高肩章上垂落下來,如果想的話,他的軍功章當然可以掛滿半麵胸膛,但他顯然並不想這樣,所以隻象征性地別了一個在上麵。

陸上將要帶一位女伴的消息早就傳遍了,造型團隊和無數的禮服與珠寶源源不斷地為這位神秘的女伴送了過去,素來嚴於律己,日子過得堪稱平直無趣又毫無物欲的聯邦上將這一次顯然十分舍得,足以顯現出他對女方的重視。

為這位雖然在上將這個軍銜裏已經做到了前無古人的年輕、但依然算是大齡未婚男青年而操心的軍方大佬們都互相暗自對了個眼神,心道難道鐵樹這次不僅是開花,說不定還真的能結果?

也不知道這位上將看中的女孩子,到底是哪一款。

無數的猜測裏,殷芷舒終於從化妝鏡前站起了身。

深紅色的絲質吊帶裙勾勒出她過分優越的身材,而她的手臂線條在這樣許久的鍛煉之後,終於呈現出了最健康的流暢感,鎖骨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大克拉的鑽石項鏈與耳環在她發間閃爍,然而這樣的璀璨,卻依然比不過她抬眉的那一眼。

陸硯就這樣眸色深深地看了她片刻,然後從某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子裏拿出來了一枚做工過分精美,鑲滿了鑽石和寶石的軍功章,別在了她的發側。

殷芷舒愣了愣。

“這是最好看也是最珍貴的一枚護國勳章。”陸硯滿意地後退半步:“和我胸前這枚是一對。你頭上的是我上次拿到的,胸前的,是這一次的。”

“這麽珍貴的勳章,就拿來給我做……發卡?”殷芷舒抬手摸了摸,又回頭照了一下鏡子。

這麽大一枚勳章別在頭發上本來可能會十分奇怪,但殷芷舒的黑色發帶竟然映襯得勳章真的像是什麽華貴的首飾,竟然出乎自己意料地十分合適,但她還是有些遲疑,再回頭看向他:“陸上將,你確定嗎?發卡這種東西,可是很容易在舞會這樣的場合丟掉的,到時候,我可沒辦法賠你一個新的。”

“我確定。”陸硯重新上前,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那個吻在短暫的停頓後,再滑落在她塗了口紅後,顯得過分嬌嫩欲滴的唇上:“我的所有一切,你都可以隨意揮霍。更何況……有人敢撿到這枚勳章,還不拿來還給我嗎?全聯邦也隻有這麽一枚而已。”

[嘶,拿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宿主隨便玩,這就是墜入愛河的陸狼狼嗎?]1001小聲插了一句話。

殷芷舒笑了笑:“是哦,值得獎勵一個吻。”

於是這一次,在陸硯靠近她的同時,殷芷舒主動踮了踮腳,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被陸硯擁住再加深這個吻的時候,殷芷舒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他沒有在胸前掛那麽多勳章,是為了不讓自己靠近他的時候,會硌到。

畢竟現在隻有一枚的時候,也還是烙印在了她的肌膚上,有點生疼,卻也帶來了一點奇特的刺激感。

這個吻似乎漫長沒有儘頭,直到有人來敲了敲門,再低聲道:“上將,時間到了。”

陸硯終於稍微放開了她,應了一聲:“好。”

門口的腳步聲逐漸離開,陸硯卻又繼續了剛才的這個吻,他一直吻到幾乎快要遲到,這才放開了她,還十分貼心地幫她整理了一下領口,並且小心翼翼地儘量避開了她的肌膚,動作生澀卻可謂紳士至極。

——如果忽略他唇邊淩亂且不容忽視的口紅印記的話。

殷芷舒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一聲:“上將先生是隻敢在吻我的時候觸碰我嗎?還有,我的口紅……好吃嗎?”

陸硯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他也從沒見過自己的這個樣子,目光甚至頓了頓,才抽了一張濕巾出來。

殷芷舒卻按下了他的手:“濕巾是擦不掉口紅的哦。”

陸硯卻無所謂地笑了笑,還是用了濕巾,在發現果然擦了以後還有一點不仔細看不出的紅印的時候,將濕巾扔進了垃圾桶,再打量了一番鏡子裏的自己,竟然微微勾了勾唇角:“時間來不及了,就這樣吧。”

殷芷舒:???

剛才親她的時候,怎麽不覺得時間來不及了?

以及,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麽她覺得陸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上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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