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另外一隻手堪堪摸到了菜刀,卻痛得連揮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如一條大青蟲在泥土裡麵扭著。
混亂的腳步聲傳來,唐婉回頭一看,看到了肥白老板與身後的打手群。
她先是一驚,再是放鬆下來。
唐婉看到肥白老板氣喘籲籲地停在陳陽身邊,笑嗬嗬地喊了一聲“陳先生”,張開胳膊想要擁抱來著,被陳陽嫌棄地推開
這是朋友。
唐婉瞬間反應過來,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肥白老板也不介意,繼續笑嗬嗬地跟陳陽,跟唐婉打招呼,拍著胸脯道:“陳先生到了猛街怎麼不先到我賭坊坐坐,到這種齷齪地方,沒得臟了尊夫人的鞋子。”
肥白老板一開口,唐婉就聽出他是緬國本地人。
隻是形象上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當地人有多黑,他就有多白;當地人有多精瘦,他就有多肥碩。
隻是那股特殊的腔調,卻是掩蓋不住的。
陳陽淡淡地道:“走走看看,打算等下就去你的賭坊見識見識。”
他說話間,肥白老板一揮手,打手們跟潮水般地從陳陽和唐婉身邊湧了過去,將或躺或站哼哼唧唧的本地少年全逮了起來。
那個胖老板更是連上三個打手,兩個左右架住他的胳膊,最後一個單手在後頭摁著胖老板的脖子,再一腳踹在胖老板的膝蓋窩。
“嘭!”
胖老板跪在了陳陽和唐婉的麵前,大腿上流淌下來的血跟泥土混合在一起,顯得特彆的臟。
不管是胖老板,還是那些本地少年們,在看到肥白老板時候,連掙紮反抗一下都不敢,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被控製住了。
肥白老板這會兒喘勻氣,扭頭望向胖老板和本地少年們時候,他麵對陳陽時掛著的笑容瞬間就扭曲了,化為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