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坊那個地方,“李寶瓶”飛揚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大小姐脾氣。
這會兒倒是乖乖巧巧,像個在校的大學生。
陳陽隨便尋了處篝火處,招手讓農家樂的夥計上咖啡。
本地平民階層的咖啡,還挺有意思的。
陳陽在下車的時候一打眼,就發現這邊咖啡的煮法跟國內大相徑庭,等閒是見不到的,頓時就來了興趣。
他們是在一口鑄鐵大鍋裡,把生的咖啡豆放進去,開大火,徒手插在咖啡豆裡翻炒。
這一步,用來取代國內的專業機子烘焙。
一直到咖啡豆黑黝黝的了,緬國本地人將咖啡豆取出來,拿石頭做的缽碾碎,接著在篝火上架起一口鐵鍋,大約就是頭盔大小,直接熬煮咖啡。
這樣出來的咖啡,跟國內那種源自日式單品咖啡的精致當然是不能比了。
卻也有一種非洲大陸上的莽荒味道,彆具一格。
這樣的手法,陳陽少年時候,去非洲獵獅子時候,倒也見當地人做過,這本就是咖啡最早的煮法。
隻是少年陳陽還是講究格調的,對此不屑一顧。
現在多少年多少事情過去,他反倒是能感受到其中的韻味,能放下身段去嘗試。
在咖啡的吸引下,陳陽暫時沒跟“李寶瓶”對話的興趣,興致勃勃地看著夥計把咖啡架在篝火上煮好,再一人一個黑陶海碗分配下來,倒上咖啡。
這種喝法,野趣盎然,不像是在品咖啡,倒像是大碗地喝黃酒。
陳陽幾口喝完一杯,還真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他砸吧著嘴巴,一臉滿意,瞥了一眼還在觀察四周的“李寶瓶”一眼,道:“事發了?”
唐婉頓時放下海碗,好奇地看過去。
“李寶瓶”這回不敢搪塞,乖乖地點頭。
“說說?”
陳陽再問,“李寶瓶”感覺到周圍那些緬國人都在注視過來,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似乎認出了她的模樣,愈發地緊張起來,不敢撒謊,把實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