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地球上的說法，這叫做零和遊戲。

沒有雙贏可言。

要嘛就是一直強大到無限逼近古代神聖大能的神通境界，吸收到無可吸收，依然意誌如磐石，強硬地抵擋住所有的衝擊。

要嘛就是在強大的過程中，終有一天意誌潰散，分不出誰是我，我是誰？

後者，才是正常的。

前者，自從鏤神圖秘法創造出來後，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與遠古神聖大能肩並肩，站在一樣的高度，這個後世無數人，本來就沒幾個人能做到，還得那幾個天資橫溢的天驕正好選擇了鏤神圖這種有明顯缺陷的強大手段，這個幾率有多大？

結果就是，一個都沒有！

陳陽既是歎息，又是安心。

歎息的是關雲的選擇，幾乎是一條不歸路；

安心的是，這也意味著關雲之強大，遠在陳陽的意料之外。

“轟！”

在關雲頭頂，一頭北方暴猿的虛像浮現出來，它仰天咆哮，坐地搬山，起身擲石，霎時間天昏地暗。

轟然巨響聲中，一股氣浪炸開，將蜂擁而來的魔佛儘數炸成碎片。

碎片再次炸開，成為一縷縷黑煙。

黑氣接著崩潰，成為一絲絲的黑氣。

搬山擲石，聽著不過如此，實則是最本質，最強悍的力量。

這股力量瞬間爆發，其強大顯露無遺。

關雲的臉色白了一下，氣息粗重，扭頭喝道：“走！”

他一邊說話，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著一絲絲的黑氣，看到它們彼此組合，看到它們在不斷地重新彙出人形，神色不由得一苦。

這玩意兒，太克製他了。

如果是強橫的鬼物，甚至強大的妖魔，但凡能殺得死，有肉身存在的，吃他這一記搬山擲石，絕對不會如此的輕鬆。

就是一座城牆十丈高的城池，一擊之下，亦要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