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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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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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燕和唐鵲一人半句，拚出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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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街上空蕩蕩，風吹樹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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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秒，人影參差，接踵摩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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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夢幻泡影，須臾成空，一切恢複了原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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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變化，集中在一眨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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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姐妹話剛出口，對視了一眼，就覺得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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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眼花，總不能兩個人一起眼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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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心有靈犀就聽過，共用眼睛一起眼花那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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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們也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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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默默地把扯開一半的衣服又拉了回去，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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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沒有參與這個話題，而是好奇地望著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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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不眼花的，你扯衣服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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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並沒有注意到陳陽的目光，而是靜靜地等了盞差工夫，街麵上平靜如故，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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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一切都是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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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不是四個人一起了，而是單獨一個，怕是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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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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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指著村子裡最大的屋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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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盞差工夫都沒變化，他們也沒耐心接著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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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夜色漸深，一種怪異的感覺，在陳陽心中不住地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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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不住地發生變化，可是用眼睛去看，又看不真切，辨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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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打比方的話，那就像是坐在一輛汽車裡，奔馳於景色單調的高速公路上，每次半睡半醒地睜眼都能看到車窗外麵景色飛速倒退，可要分辨的話，又無法分出跟上一次看有什麼不一樣，單調得讓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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