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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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唐燕、唐鵲，異口同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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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似是在理清思緒，又如在喃喃自語，唯獨不像是在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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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佛門興盛，有高人無數，不知是魔、道、妖、神中的哪一方，或者是所有，滅佛，破廟，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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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滅亡前夕，有高僧大德以鏡像之法，保留了佛門一點種子，期待佛難過後，再興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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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魔國，其實本來是一麵鏡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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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鏡像，故而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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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戒色者貪色，戒殺者屠夫，光頭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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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此，也不可能瞞過當時參與滅佛的大能巨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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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靈隱村，應當是這麼多年來，這個顛倒鏡像佛法出了罅隙，有一些和尚殘存的神念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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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知自身已死，還在如故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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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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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在邊上同樣搖頭，斷言道：“不可能，這樣的種子，要來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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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無辜，人骨作瓷，顛倒魔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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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說得斬釘截鐵。哪怕他不知佛法，不知佛門，卻能通過放之天下而皆準的道理，一眼看出這個結果絕對不是當初想要保留種子的佛家大能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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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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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依然搖頭歎息：“昔日的佛門大能們以為的佛子，經過無數年，四大皆空變成怨懟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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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也就成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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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國淨土，變成了魔國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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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有豁然清醒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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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隱村裡逃逸出去的那些和尚們，他們在漫長的顛倒魔亂當中消磨了一切，隻是憑著本能還在按著和尚的習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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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葷腥，不婚不嫁，虔誠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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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原本的佛子根器早就被汙染了，他們一邊過著和尚的生活，一邊又行著魔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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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將猜測一說，關雲和唐家姐妹皆是頷首，隻是隱隱地總是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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