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個人?”
陳陽麵露惻隱之色,歎息著問道。
高明一樣在歎息,點頭道:“就是一個人。”
“原本塌方的部分,被挖出了一人寬的通道,挖開的地方全是血肉模糊,挖這條通道出來的人兩隻手指骨頭都抹平了。”
陳陽聽著就覺得疼。
挖沒了指甲,挖沒了指頭上的血肉,隻剩下森森的指骨,還在繼續挖掘,直到骨頭磨平。
高明聲音慘然:“第一次聽到挖掘呼救的聲音,就是那個人差不多要挖出來了,他靠著雙手挖通了塌方。”
“結果,礦主又用石頭給封住了。”
“第二次,被封住的石頭,也被快挖通了。”
陳陽搖頭歎息道:“他已經不是人了吧?”
高明麵露慘然之色地點頭。
這是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據說外麵打開後,礦主和其他礦工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全嚇瘋了,那已經不是人了,是鬼。
於是他們用粗大的毛竹將人捅了下去,再一把火,點燃了下麵的煤礦,最後又給封了起來。”
“據說整座煤山內部都燒起來了,有人看到那人在火中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
高明說到這裡,磨牙,牙疼了一樣。
陳陽感到渾身發寒,道:“清河縣的人是這樣,這博望縣的人怎麼也這樣?
大家都在作死啊。”
“前麵二十天,那人,怕是就已經吃人了。”
陳陽連氣都歎不出來。
太慘了。
高明點頭讚同:“雖然沒人看到,但必是吃了其他遇難的礦工,不然絕對不可能在無水無米下支撐二十天,還生生挖通了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