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讚歎著,施施然地跟在它的身後。
沒多遠,陳陽就看到了幾家牧民聚在一起居住。
牧民的房子並不是他想象當中的蒙古包,而是紅磚房子。
房子外頭有籬笆,藏獒就把沒精打采,拉得虛脫的羊趕了進去。
接著,藏獒跟表功一樣,跑到一個乾癟的老頭那裡,拿著碩大到腦袋在老頭懷中一陣蹭,還衝著陳陽所在的方向打呼嚕般吼叫,像是在說這裡有一個好凶的人。
老人受這藏獒一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上被舔得一腦門口水,跟剛洗過頭發一樣。
他的兒子,女兒,孫子,老伴......
一家人全走了出來。
“老人家。”
陳陽走來:“我迷路了,討碗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老人豪氣地一揮手:“進來屋裡麵說話,彆說是水,還說什麼討不討的,羊肉管夠,奶酒管飽。”
陳陽笑著點頭,跟著他們一家走了進去。
那頭大藏獒本來也想進來著,隻是被門卡住了,隻能憋屈地蹲在門外,跟古時候大戶人家門口的石獅子一樣。
幾句話交談下來,陳陽知道老人家叫巴圖,他兒子叫圖爾,世代的牧民。
陳陽跟他們互相介紹後,第一時間就問了時間。
然後,在巴圖他們一家人詫異的目光注視下,陳陽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三年。”
“才三年。”
“還好,還好。”
陳陽笑容停不下來,隻是三年,無非是孩子三歲,不是想象當中最差的情況。
唯一可惜的是,既然已經三年過去了,他不可能再聽到自己的孩子喊出第一聲爸爸。
不過想著不用在那之前,先喊孩子上千聲爸爸,又覺得好像有點賺了。
坐下來沒有多久,也就乾了三碗的奶酒,一大盆的手撕羊肉墩到了陳陽的麵前。
“這太破費了吧。”
陳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老巴圖,我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