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行......”
陳陽有些目瞪口呆。
就在他麵前,慫貓低眉順眼,又咬牙切齒,艱難地將它的翅膀往前伸,最後叼進了嘴巴裡。
刺啦一下,一根手掌長短的翎羽被咬了下來,跟鵝毛似的結構,末端還沾著血。
慫貓一對顏色各異的眼珠子裡麵蓄滿了淚水,渾身都在顫抖,拔一根毛就跟三歲被抓去打針的孩子一樣,就差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下一秒,它就在陳陽的注視下,哆哆嗦嗦地拿著剛拔起的翅膀上翎羽,在地上勾勒出一幅簡單的圖畫。
陳陽看得目不轉睛,滿心期待。
這畫,他越看越是眼熟。
那石頭,
那一人高的草叢,
那水窪,
以及倒伏下來,猶如橋梁般架在水窪上的朽木......
陳陽目光從畫麵上抬起,落到了一百多米開外。
那裡,正是一模一樣風景。
陳陽眼中,一抹亮光嗖地一下閃過。
他當然不會以為慫貓這是來顯擺畫技的,這貓也得有那膽子呀。
“有意思了。”
陳陽心中已經有了預感與判斷。
下一秒,慫貓深吸了一口氣,擺出猶如高台跳水般的架勢,優雅地躍起然後在半空中通過尾巴保持著平衡,兩隻前爪子向前,整隻貓衝著地上的簡筆畫紮了下去。
眼瞅著就要摔個灰頭土臉,異變突生。
盈盈的水光自簡筆畫上瀲灩開來,仿佛地麵上不是泥土和岩石,而是平平如鏡的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