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頭......”
張三品驚呆了,連掙紮,連蹬腿都給忘掉了。
李平表現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循著張三品的舊路,褲子一下子就濕透了,一股子尿騷味道傳了出來。
他們僵硬著脖子,扭頭看過去。
隻見得一個幾乎有他們兩個高的披甲牛頭兩隻大手分彆拎在他們的脖子上,蹄子邊上還放著一麵比他們身子還要寬大的鐵牌。
這牛頭遠比其他牛頭——他們兩個還是見過內門師兄召喚過牛頭的——高大魁梧得多,就是那一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鐵甲,也不是普通牛頭能有的。
這牛頭長得還挺有特色,一隻腳彎曲向後,一隻角折斷,低沉著聲音“哞哞”吼叫著,露出滿口的獠牙。
一看,就不是吃草能滿足的。
“沈......沈......”
張三品結巴了。
“大師兄饒命啊。”
“可是大師兄在此,求大師兄饒我們一回,我們隻是跟陳師弟玩笑啊。”
李平大聲叫著。
奈何陰魔宗外門雜役的住處材料特殊,為了防止外門弟子修煉時候受到了乾擾,用的石材厚重且沉,彆說大叫了,他就是叫破喉嚨,外麵想要聽到也難。
再說陰魔宗這個風氣,彆說聽不到,就是聽到了,除非是沈浪和王宇這種奇葩,不然誰也都會當成沒聽到。
“嗬嗬嗬~”
一聲冷笑,從床鋪處傳來。
張三品和李平一愣,循著笑聲望過去。
他們看到陳陽懶洋洋地從被窩裡鑽出來,靠在牆上,雙手抱胸,一副“你們繼續唱戲我繼續看”的表情,淡漠地看著他們。
陳陽還抽了抽鼻子,似乎是嫌棄李平身上的尿騷味道太衝,擺了擺手,道:
“提溜遠點,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