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十天。
十天後,陳陽在床榻上蘇醒過來,一種恍然如夢般的錯覺,頓時從心中浮現了出來。
這種感覺是如此地強烈,有讓人心中沉寂,感應不到悲歡離合,既不知為何流淚,亦不懂得何時歡笑。
這種玄之又玄的感受,在陰魔宗中名之為“入魔”。
道門則叫“近道”。
佛門叫坐“拈花”。
本質上沒什麼區彆,就是一種失去了對自身的感應,而是進入到了功法的“道”當中。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如果讓陳陽來形容,這便是地球上西方的一種獨特形容,叫做:
失樂。
失樂園的失樂。
它既可以讓人近乎道,入得魔,拈花而笑,飛快地進步,也能讓人失去了自我。
修行人每到這個時候,就要以絕大的毅力,讓自己停下來,緩一緩,好能走得更遠更穩。
陳陽倒沒有那麼多麻煩,天外石鐘露的效果一去,修行效率的錯落感,就讓他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看來,第三滴的天外石鐘露暫時不能用了。”
“正好,我也還沒想好用在什麼地方?”
“先停一下,穩一手。”
陳陽諸般念頭閃過,在外在看上去,也就是恍了一下神,就跟人午睡醒來,一時間分不清楚,究竟是在早上呢,還是在午後呢。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正對麵,王宇正愁眉苦臉地看過來。
“終於,看到你了。”
陳陽灑然一笑:“不容易啊。”
說著,他下床,上前,奪過王宇剛倒的水,也不去糾結王宇喝過沒有,咕嚕嚕地就往嘴巴裡麵灌。
陳陽剛剛從修煉中出來,想要拜托失樂的影響,有意逗王宇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