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的聲音!”
“誰的?”
“蓋翻天?”
陳陽腦子裡麵剛剛冒出一個個疑問,本能地伸手探腳,開始查探周遭的情況。
下一秒,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在一口——缸——裡麵。
缸不大,恰恰夠他的身軀半蜷縮地窩著,上麵蓋著厚厚板子,更上麵不知道壓著什麼東西,反正陳陽推之不動。
這個半蜷縮的姿勢,比起真正窩著,還要讓人難受。
站不是站,臥不是臥。
隻是保持了一會兒,陳陽便覺得渾身酸痛。
更可怕的是那種幽閉感,氣悶感。
陳陽無時不刻不在感受到要呼吸不上來,周遭的黑暗裡麵好像有什麼不懷好意,就要撲出來。
全身上下,或有瘙癢,或有刺痛,如有一隻隻的蛇蟲鼠蟻,在不住地攀爬,恣意地啃咬。
整個世界裡,隻有自己的心跳聲音,血流響動。
這般微弱的動靜,平時都是被忽略的。
可在這一刻,卻是如此的明顯,顯然到了成了世界唯一,證明自身還活著的證據。
陳陽試了法力,喚了魔仆,全無動靜。
他也不慌轉而在識海深處,觀想元始天尊。
不同的世界,陳陽從來沒有想過重新去走龍門世界陰神法力的路線。
他觀想元始天尊,隻是要捕捉那一縷亙古不滅,居寰宇之中,任生滅無常,我自巍然不動的韻味。
本來狹小的空間,隨著觀想的漸深,仿佛異化成了那一方無垠的星辰大海,陳陽徜徉在其中,似乎無時不刻不在生滅變化,又如亙古不變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