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餘老兒繼續道:“陳望供奉下去撈了好幾次,下頭情況太複雜,太危險,前麵幾次都沒撈著。”
“莫供奉他們看沒什麼事就回去了。”
“陳望供奉一直撈到後半夜,當時隻有小老兒還在邊上候著,就怕陳望供奉出點什麼事?”
餘老兒拍著胸脯,心有餘悸地道:“好在最後沒出事,懸得很,小老兒看到陳望供奉托著那個大丹爐上來的時候,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氣都喘不勻了。”
“小老兒當時就謝天謝地了。”
“萬一陳望供奉要是在下頭出個什麼事情,小老兒再去請莫供奉他們來救人,未必就來得及啊。”
“幸好老天保佑。”
餘老兒拍著胸膛,還在心有餘悸。
陳陽腦海中,如同開了水陸道場一般,轟然巨響,無儘嘈雜。
“就是它!”
“該死,氣丹道,原來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陳陽恨不得轉身,飛回去,再一咕嚕,鑽進丹爐裡。
他有八成把握,氣丹道的機緣,便在那個粗糙不堪的丹爐當中。
在一秒鐘前,陳陽還不敢如此肯定。
畢竟如果陳望真的托著那麼大個丹爐從礦道當中出來,壓根不可能瞞得過莫不愁他們幾個修仙者。
哪怕隻是不入流的散修,他們也完全能夠知道,這麼大的丹爐,陳望壓根沒有能夠裝下它的儲物袋。
陳陽的饕餮袋自是能裝下的,可這樣的儲物袋,即便是在陰魔宗的外門裡,也是罕見之物。
若不是有王語這麼個前白富美,陳陽至少要進入內門之後,再過個幾年,方才有可能積累出足夠買下這樣儲物袋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