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沒什麼特殊的。
酒是陳釀,菜是魚肉,做法農家,占一個用料紮實罷了。
隻是想到此處任何一點食物酒水,皆是靠著一個個山民,一趟趟地冒著生命風險,用肩膀生生扛上來的,陳陽就愈發地覺得難得了。
隻是,陳陽這番話,不管是莫不愁,還是丘劍生,亦或是黃符子,皆流露出不以為然之色。
丘劍生搖頭道:“陳師弟此言差矣,咱們這可是在當供奉,不是流落在凡間的時候了。”
黃符子深以為然,插口道:“我輩修士,豈同凡俗,在此給他們保駕護航,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隻是取一些酒肉享用罷了,又算得了什麼?”
莫不愁冷笑著補了一句:“想必是陳師弟年紀小,經見得少了,久了自然也就好了。”
陳陽嗤之以鼻。
“丘劍生和黃符子也就罷了,兩人是真的那麼想,倒不是刻意在針對他。”
“莫不愁純粹是老陰陽人了,話裡話外就是說他年紀小,見識淺,怕是本事也不怎麼樣?”
那股挑撥的勁兒,隔著桌子陳陽都覺得熏鼻子。
隻是,不等他開口,餘老兒就陪著笑臉道:“豈能讓諸位供奉大人吃冷菜,小老兒早就備好了,這就換上。”
“這桌子冷菜,就便宜小老兒,拿回去擺個闊氣,能對幾個老哥們吹噓吹噓,便說是供奉大人們看小老兒伺候得當,賞下來的福氣。”
陳陽聽在耳中,刮目相看。
“不曾想,這餘老兒濃眉大眼的,居然說起奉承話來如此的熟極而流,好本事啊。”
莫不愁他們三個果然被拍得很爽,丘劍生大手一揮,豪氣地道:“拿去拿去,賞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