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伸手摸了摸陳婉的頭,柔順的頭發在他的掌下塌下去,猶如在摸一隻貓咪,能感受到毛茸茸下暖暖的皮膚。
陳婉不太明白,但還是乖乖地坐在田埂邊,將小腳丫浸泡入一小桶剛打上來的井水裡。
“嘶~”
腳剛浸泡進去,陳婉就輕呼出聲,不止是井水太過冰涼呢,還是腳上的傷口刺痛。
陳婉對這些並不在意,隻是好奇地看著院門。
那裡,果然是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大聲地呼喚,也再沒有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
陳婉歪了歪腦袋,小臉上滿滿都是困惑,似乎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怎麼一切都跟陳陽所說的一模一樣,就跟有人做好了本子一樣,老老實實地照著發生呢?
陳陽淡淡地一笑,沒有解釋。
這個就是不同身份,不同地位明確後,產生的一種相處模式,純粹是閱曆和經驗。
如果外頭站著的不是餘秋鋒等人,而是陳婉這個傻傻的丫頭,陳陽也不敢這麼說。
他們,心裡有鬼,在三次敲門不應後,哪裡還不知道陳陽暫時不想見他們。
這是敲打。
以雙方的身份地位而言,他們就隻能乖乖地站在外頭,連個華蓋都不敢撐著地曬著太陽,等候召見。
不過如此罷了。
陳婉洗完腳,小心地拿著一塊麻布,輕輕地擦拭著,眉頭蹙得厲害,每一下擦拭,都像是拿著鯊魚皮,在逆著摩擦一樣樣的。
沒受過這種苦吧。
陳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陳婉點著頭,下意識地回道:“是的呢,我......”
“我......”
“我......”
陳婉的臉色,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