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著陳念奴的眼睛，好奇地問道。

三生石所見，隻有自己能看得到。

陳念奴露出難過的神色，小聲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我看到了一棵樹。”

“樹？”

陳陽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陳念奴繼續道：”一開始隻是種子，在艱難地發芽，一直被埋在土裡麵，很黑很黑。

然後，很短很短的時間裡，它突然破土而出，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樹飛快地成長，一直長成了一棵蒼天大樹。”

“這時候，我才看到在邊上，有一株更大的樹遮天蔽日一樣，一滴滴的露水，順著大樹的葉片滑落下來，落到我的身上。”

“原來，就是大樹落下的水，讓我那一棵樹一直長一直長......”

陳念奴說著說著，興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兩行熱淚從眼眶中滿溢而出。

“我......我跟我父親說的時候，他很開心，他說我一定能成為宗門弟子，成為所有散修都羨慕的大人物。”

“可是，為什麼是那樣？”

“我很快就知道我父親失蹤了，那時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死了。”

“　不然他不會那麼久不來看我的，說好要的，再怎麼煉丹忘記了，也要每周來陪我玩一次的。”

陳念奴說著說著，抱著膝蓋，埋著頭，嗚嗚地哭出聲來。

一邊哭著，一邊念叨：”一定是看錯，一定是看錯了。”

陳陽看著蹲在地上的陳念奴，再看著同樣自地上的，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就像是......

一大，一小，兩棵樹。

陳陽歎息著，伸手摸頭：“你沒看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