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坑男的腦袋當場開了花,血從腦殼上汩汩流出。
司機聽見後麵有動靜,剛回頭張望,脖子忽然一緊,感覺呼吸受阻的他低頭一看,時彥用安全帶纏了一個圈,正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路邊停車!
時彥一張嘴,一串標準帶有密支那口音的緬語從他嘴裡流出來。
司機沒搞清楚情況,想要問話,可時彥開始慢悠悠地收緊安全帶。
又換成華語說了同樣的一句話,順便警告了他一句。
不想死就停車,要不就大家一起死!
時彥的聲音本來就冷,配上此時他的眼神動作,司機立馬慫了。
彆……彆……
司機鬆開腳下油門,減速往路邊靠去。
車一停,司機馬上開始大口喘氣。
時彥也打開車門,但是雙腳被綁,又沒有趁手的工具剪短紮帶。
他隻能學著電影裡僵屍的動作,雙腳並立,跳下後座。
雙腳落地,時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儘全身的力氣,猛地一蹬,同時用力拉扯腳上的紮帶。
紮帶在他的強力拉扯下,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
時彥鬆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雙腳,原地蹦跳兩下,轉身去拉正駕車門。
司機平時來送接送那些多被送到礦區和園區的華夏人,有些心中帶著渴望,有些臉上寫著恐懼。
可能讓他感到害怕的人,時彥還是頭一個。
你……你是北緬人啊……誤會……誤會……
司機雙手合適我,兩手不停顫抖,用緬語求饒。
時彥眼神陰鷙,看著他笑吟吟的。
這會日出的陽光已經在北緬的地平線上準備升空。
朝霞的光線打在時彥的背上,竟然像有光芒萬丈的佛光照耀。
司機臉上的表情都變了,求饒聲也更加真誠。
對不起!饒了我吧!
我隻是給他們開開車,我什麼都知道啊!
時彥一手抓著司機的領口,另一隻手撐住車身。
想起剛才被窒息支配的恐懼,司機身體在顫抖,眼神充滿了乞求。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有新貨要來,他們就會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貨!
你問他啊!這些事平時都是他們乾的!
司機的手顫顫巍巍指著已經暈厥的痘坑男。
平時都是他們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我真的沒有參與他們的買賣!
你相信我!北緬人不騙北緬人!
司機的聲音帶著哭腔。
聽著時彥的緬語那麼好的,他妄想著用同胞的情誼拉攏時彥。
可惜他錯了,時彥的眸子戲謔般輕快地翻動幾下。
誰是北緬人!
當初為了能和北緬人做好生意,他天天跟著阿晶學緬語,每天看學習翡翠知識的視頻,也都是老緬在說翡翠。
如果那麼長時間還聽不懂緬語,他豈不是太無能了!
時彥懶得和他解釋,鬆開他的領子,換成了華語。
還有紮帶嗎找出來,把他手腳捆上。
好!好!
聽見時彥要放過自己,司機連忙點頭,麻利地去後備箱裡找到紮帶,把痘坑男困結結實實。
把痘坑男在後座放好久,司機忙不迭地小跑到時彥麵前,討好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