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可怕的葉二叔(1 / 2)







“不錯,殺了她。斷掉葉天華與關中世家的聯係,斷掉他與傅將軍的聯姻。隻要做得恰當,將葉天華的視線引向他的弟弟。外斷強援,內失愛妻,葉將軍怒火中燒之下,你猜他會怎麽做?葉府兄弟相爭的火就再也壓不住了。海千夫隻要在其中稍加利用,足可將龐然大物般的侯府扳倒。有此大功,你何愁不能升賞?”

海曉樂當時聽得就心動了。身為錦衣衛千夫長,他在這最重要任務就是監督武安侯,他知道朝廷對武安侯一直心懷警惕。當今聖上年青時就曾想將武安侯的兵權奪掉調回朝中。隻是當年不巧,赤勒人大舉入侵。朝廷需要葉家全力擋住異族入侵,奪葉家兵權的事不得不擱置。一擱就是近二十年。近年來,皇上一直致力於收回世襲伯侯家的兵權。現在夏朝,世襲貴族還握有兵權的已隻剩下五家了。

這五家人都手所握重兵,長年駐守邊關。在本地勢力龐大,盤根錯節,漸成割據之勢,已成朝廷大患。然而,朝廷卻要依靠他們守衛邊疆,抵禦外敵,始終無法下手。而這些侯爺們同樣的要依靠朝廷的錢糧支援,才能支撐下去,同樣不敢反叛。兩邊都各自忌憚,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如果葉家兄弟自相殘殺,朝廷就有充足的理由介入西北軍中,即使不能完全收回軍權,也能給葉家以重創。對朝廷以後收回洛州兵權有極大的好處。自己立下這等大功,朝廷豈會不加恩賞?從這點上來,殺掉李氏,實在是對朝廷對自已都極有好處的事。

他想象得出,當葉將軍知道自己的妻子被二弟殺死後的瘋狂樣子。他們兄弟的爭鬥一定會從私下的暗鬥,轉化為轟轟烈烈的明鬥。整個葉家都會卷進去,無人能得以幸免。在葉家內部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要找收拾葉家的借口,真是不要太容易。

海曉樂越想越心動。隻是他心中仍有一點疑問,“既然如此,你為何來找我說,而不去跟按察使大人說?”

海曉樂隻是洛州三個千夫長之一,洛州真正的錦衣衛總頭子是按察使。

書生撇嘴說:“他已老矣,隻想茍全性命,對武安侯唯命是從,隻怕早忘了朝廷對他的恩典。這種人,吾信不過他。”

按察使其實並不是書生所說的那種人,但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武安侯養的不要錢的狗。拿著朝廷的錢,卻為武安侯辦事。隻有三個千夫長才知道,按察使一直在努力追查侯安侯,搜羅武安侯的罪證。但這種事,是不好跟外人說的。

海曉樂與這書生才見過一兩次麵,更不可能跟他說這種錦衣衛秘密的事。

他對書生的話半信半疑,他懷疑的不是書生出的計謀,而是書生的目的。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真有人一心為了朝廷嗎?海曉樂年青的時候信,現在是絕對不會信的。

“你為我出此計,所求為何?”海曉樂問。

書生臉上現出驚愕之色,望著千夫長濃濃的懷疑的目光。

書生起身,拜倒在地,說:“於公,我為大夏江山請千夫長出手。於私,葉老賊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海曉樂的耳朵自動過濾掉了前一句,馬上問:“你與葉家有何仇恨?”

書生起身複又坐下,說:“實不相瞞,我本姓金,十年前我父曾為洛城糧倉主薄。葉老賊私自將儲備的軍糧盜走,卻誣我父偷盜,將我父親斬首。我多次申訴,卻求告無門,反而遭到葉家刺殺。迫不得已遠走他鄉,隻到今年才隱姓埋名回到家鄉。為父申冤,為國除賊,是我平生之願。”

說罷,金書生伏案大哭起來。

海曉樂記起了當年往事,當年他還是個百夫長,曾負責追捕金書生。他定睛細看,金書生果然是當年金主薄的兒子。他驚訝的喊道:“難道金主薄一案還另有隱情?”

金書生恨恨的問:“官府抄了金家,滅我滿門,難道抄出過千兩白銀嗎?我父親清廉一生,卻遭此橫禍,實是老天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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