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十四五歲的少年,武藝達到武舉人水平,在夏朝已算很優秀了。這就跟十四五歲的少年考科舉中舉一樣難得。
這三家因與葉家是通家之好,對葉雪英的情況頗為了解,對她極為中意的。他們都知道葉世子最近沒事老打聽人家兒子的情況。這不是準備為葉雪英挑女婿,還能是為什麽?葉雪英十一歲了,到了該找婆家的時候了。
書院裏的一群舉子在博山居茶樓聚會,元宵時節,自然就聊到城中有名的美女。
有人提到葉雪英,說:“聽聞武安侯世子的嫡小姐琴棋書畫皆精,不知是真是假?”
一人大笑道:“這好辦,問問楊兄就知道了。”
楊恒在邊上不想回答,架不住大家都催逼,他隻好說:“琴,我沒聽過。其他三樣俱上佳。”
楊恒來的時間不長,但那目無餘子的傲氣眾所周知。書院上百舉人都難有一兩人入得了他的眼。能得他說一句尚可的人,都廖廖無幾。現在給葉雪英的評價,居然是上佳,眾人都不由吃驚了。
“怎麽個上佳法,跟我們都說說。”江榮笑道。
楊恒早想和人說說葉雪英的事,便說:“她的字秀麗而鋒芒內斂,如同名劍在鞘。畫則別成一家,極擅工筆人物。棋道嗎?應是國手。”
眾人聽了,都震駭不已。
江榮好奇的問:“你跟他下過棋嗎?”
楊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勝負如何?”眾人齊問。
楊恒臉頓時就紅了。眾人立即明白了,這位目無凡塵的家夥輸了啊!真是大快人心啊!
江榮笑問:“你輸了幾子?”
楊恒閉口不答,輸得太慘,不好意思說。
嶽魚大笑道:“不用問了,一定是輸得極慘。”
楊恒冷笑道:“有何可笑?你棋道還遠不如我呢。”
嶽魚笑不出來了。
楊恒剛到書院時,以棋會友,殺得眾舉子落花流水,無人不服。
連宏擅畫,問:“你說她的畫別成一家,是什麽意思?”
楊恒對雪英的自畫像印象極深,說:“世人畫的人物,畫得再傳神,一看就知是畫。她畫的則不同,若畫有人一般大小,錯眼望去,你會真以為有一個人站在那裏,極其逼真。”
連宏失聲道:“怎麽可能?”
楊恒不悅的說:“我親眼所見。”
江榮說:“這我也聽說過,據說她給知州家的二小姐畫了幅畫像,畫得極象真人。那畫像,歐陽二小姐給許多小姐和夫人看過。上麵還有一句題詩,是嫋嫋娉娉十二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連宏頓時神往,抱著楊恒的胳膊,說:“楊兄,萬望借畫一觀!”
楊恒傻眼了,吃吃的說:“我沒有,真沒有。”
江榮笑道:“你是她表叔,要一幅畫應該不難吧?”
眾人都起哄了,逼楊恒拿畫出來觀賞。
楊恒無奈的說:“她畫的都是府中內眷的畫像,我無法張口求畫。”
眾人這下沒聲音了,那種畫,楊兄一個男子確實不好開口要。想想也對,雪英一個女孩子,在後宅能畫誰?不就畫後院的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