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李大夫已經在心裡建設了許久,想了好多個說辭,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不疾不徐的道:“回太子妃,沒事。”
“沒事?可是你剛剛似乎冒冷汗了?”清寧出聲問道,她現在可謂是謝姣的心腹,知道太子妃想什麼一樣。
李大夫忙道:“草民第一次給容大人針灸,容大人渾身寒冷,難免有幾分緊張,所以……”
接下來的話不說,大家也都知道了。
他是緊張到出汗?
之前看李大夫也不是這麼膽小的人啊?
問不出什麼,清寧看向謝姣,謝姣對李大夫說道:“那好,容大人就交給你照顧了,若是有什麼問題,及時差人來告訴本宮。”
“是,太子妃請放心。”在太子府,還是有小太監,或者小丫鬟伺候他們的,也還算方便。
李大夫恭送走謝姣,又抹了一把冷汗。
夾縫中生存啊,好侄兒真是給他找了個好差事!
他在自己家藥鋪裡坐堂,還要預約,心情不好還不出診,這下好了,成了彆人的專人大夫不說,還是一個頂著大夫名,卻不治病的大夫。
這算什麼事兒啊。
回到主院之後。
謝姣找了許久,總算找了兩本雜談醫書看,看得眼睛發花,也沒有找到符和容洵病情的案例。
“娘娘,您要不先用些小點心?”清寧問。
“不了,再弄些冰糖水來吧。”
清寧道:“就這幾日熱了,過幾日就不熱了。”
謝姣知道,清寧是說要立冬了。
“奴婢這就去。”
“嗯。”
也不管是冬日,還是夏季秋末,她都覺得心火很旺盛,也常常喝降火的菊花茶,但還是喜歡冰水。
還好她嫁的人家當大,能弄到罕見的冰塊,否則,真要渴死她了。
梁夜珣回來的時候,謝姣剛剛喝了兩杯冰冰涼涼的糖水。
“又在喝這個?”梁夜珣問著,謝姣點頭,他又道:“我今日又給你帶了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