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想起跟顧南煙親熱，卻被她強烈反抗的那一幕。

女人看向他的眼裡，沒有一絲情意。

而她卻在自殺前，早早做好了計劃隻與宋寅交待。

多年的感情，隻留下一句決絕的話給他。

果然，在她心裡，宋寅永遠比他更加重要。

傅景霆閉上眸子，好一會才睜開眼，啞聲道：“讓他進來。”

宋寅神情比以前憔悴了不少，拿著個文件袋，滿眼淡漠地走進來。

步步逼近的沉悶腳步聲，好似是顧南煙對他審判的倒計時，讓傅景霆不由地有些心神不寧。

他的眼神凝視在宋寅手中的文件袋上，手指蜷縮幾下又鬆開，幾番後終於探出手，喑啞道：“給我吧。”

宋寅眼神淡漠地看著他，麵上毫無波瀾，隻將文件袋遞了過去。

傅景霆顫著手，將文件袋打開。

一隻眼熟的鐵皮盒子，一份離婚協議書。

霎時，傅景霆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像是被陡然撕成兩半。

他眼神死死盯著顧南煙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好半晌，紙張被捏得變形。

顧南煙到最後，竟隻想跟他斷絕夫妻關係，再也不願與他有任何瓜葛。

他視線掃過鐵皮盒，指腹輕輕拂過盒身，“哢噠”一聲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枚婚戒，一張B超照片，一簇纏繞的發絲。

這些都是過往他最愛顧南煙時的證據，是他如今不敢麵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