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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番外 priest 1635 字 5個月前






鑒於某人頭發都沒擦乾就躺下睡覺的行為,枕巾上留下了非常明顯的洗發水味,黑暗放大了魏之遠嗅覺的靈敏,除了洗發水,他還聞到了混雜在其中的微弱的浴液味道,以及屬於魏謙的、某種獨特的氣息。

氣味極富挑逗性地從四麵八方包圍著他,然而不光如此,還有那微微凹下去的床,身後的帶著魏謙的體溫的被子,魏之遠當時鼻子就有點癢,而他無意中在枕頭上蹭了蹭,臉側竟然還沾到一根魏謙的頭發……

“我操!”魏之遠徹底暴躁了,他原本天生就不是急性子的人,更不用說這些年沉下心來修身養性,都快想不起來上一次自己這麽暴躁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他像詐屍一樣,猛地坐了起來,低低地說:“我血管快要裂開了。”

魏謙好像有點不在狀態,至此,他自以為自己冷靜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他站在兩步以外,驢唇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你剛才叫我什麽來著?”

借著稀薄的月光,魏之遠看見了他複雜又錯亂的表情,胸前的扣子被自己揉開了好幾顆,魏謙似乎沒有注意到,露出胸口的窄窄一條。

“你就折磨我吧。”魏之遠站了起來,在熊熊的欲火中艱難地控製住了自己的行為,但沒控製住自己的嘴,他說,“魏謙,我真是恨你。”

錯身而過的時候,魏謙忽然一把抓住魏之遠的手腕。

他近乎空白的表情被魏之遠方才那句泄憤的話打碎了,一瞬間似乎又恢複了平靜,語氣聽起來更加平靜。

魏謙說:“到床上去吧,我幫你。”

魏之遠強健的心臟再一次卡帶了,他隻記得自己被魏謙輕輕推了一把,就立刻像毫無重量一樣地“飄”回到了床上,革命氣節早不知道死到什麽地方去了,魏謙冰涼的手剛伸進他的褲子,還沒碰到哪,他已經先整個人一哆嗦,叫出了聲來。

他這副德行,魏謙反而放鬆了下來,甚至本性難移地隨口損了他一句:“叫喚什麽?台詞念早了——我說您別一驚一乍地行嗎?鬨貓呢?”

魏之遠的理智早就碎成了渣渣,儘管魏謙的手法潦草又粗暴,但在日思夜想的人手裏,細枝末節的技術問題算個屁。

魏之遠胡亂地叫著他,一會是“哥”一會又是他的名字,神魂顛倒。

肯定沒有多舒服,魏謙很清楚這一點,他打發自己的時候就一直很木然,感覺還不如按摩店盲人大哥給按頸椎時候來得爽,純是解決需要……可是一個人真會為了另一個人神魂顛倒嗎?

魏謙習慣了別人對他的依賴和服從,一直以來,他都儘力讓自己變得更可靠,這幾乎是對他而言最為親密的感情互動了。

但是魏之遠不一樣,他走得實在是太近了。

魏謙忍不住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有那麽好嗎?小遠的執著都是從哪來的?

他連人生中最理所當然、最沒有理由的父母之愛都沒有得到過,從未建立起對世界起碼的信任,遑論是虛無縹緲的……

愛情。

然而他在魏之遠熠熠生輝般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極端親密的聯係,好像在他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偷偷摸摸地安在了心裏。

魏謙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像是有人用羽毛輕輕地搔過,連同他的動作也不由得放得更輕柔……儘管輕柔得依然很不得要領。

直到魏謙擦乾淨手,魏之遠依然賴在他的床上不肯起來。

魏之遠:“哥。”

魏謙把紙巾扔進紙簍:“什麽事?”

魏之遠又叫:“謙兒……”

魏謙把開了大半宿的窗戶關上:“嗯?”

魏之遠沒事,就是想叫他。

青年在柔軟的床鋪間閉上眼睛,囈語似的又叫了一聲:“謙兒。”

這回魏謙終於不耐煩了:“乾什麽?有完沒完了?”

魏之遠自顧自地笑了起來,低低地說:“死都值了。”

這句話真心誠意到誰都聽得出來,魏謙胸口狠狠地窒了一下,但他無從表達,隻是走過去,在魏之遠腿上打了一巴掌:“起來,床單都讓你滾成鹹菜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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