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不禁回想起昨日看到的宴池。
他全身上下插了整整8條管子和密密麻麻無數條銀針,身形早已消瘦不堪,現在隻剩一副骨架,原本豐神俊朗的五官現在已經凹陷下去,顴骨高高突出。
他這般樣子與死人的區彆就是心電圖上還有微弱的波浪。
那夜宴池壓在喉嚨裡忍耐了一夜痛苦呻吟扭曲,身上的冷汗將身下的床單全部浸濕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還有沈青雲給我的那些資料,裡麵的受害者不計其數,光是看文字描述就足以讓我的心被一萬隻螞蟻啃噬。
我在許多個夜晚中輾轉反側,反複思索到底要不要去趟宴家這趟渾水。
我本不是個適合陰謀詭計的人,我隻是個喜歡畫畫的小插畫家。
可是宴家的監視,暗地裡對我進行的暗殺威脅,隻要宴家存在一天,我就不得安寧。
更何況,現在宴池每多受一分折磨,我的心就多被淩遲一刀。
寧予溪皺了皺眉,有些嫌惡的說道,“宴家什麼時候喜歡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了?”
我用塑料袋將這一箱屍塊裝好,抬腳往樓下走。
“你去哪?”
我淡淡道,“到樓下花園埋了。”
我猜到寄來這箱東西的人是誰了,這種手段跟顧寧很像。
隻有顧寧那個神經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以前我就撞見她以虐待小動物為樂,甚至將這些東西丟到我家來嚇我。
後來宴池嚴厲教訓過後,我家門口再也沒有剝了皮的血淋淋的小動物出現。
我拿著小鏟子在無人處挖開鬆軟的泥土,將屍塊放進去,泥土沾上我的潔白無塵的指尖,我低頭認真的為這些可憐的小動物為它們祈禱來世不要再受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