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王玉安也不免心中一動,眼眸半眯,重新審視起眼前女子。
王玉安雖是瑞王屬下,可情分非常。
他深知朝中的權謀爭鬥之複雜,要想助瑞王登上那個位置,絕非易事。
而紀家的這筆巨款,無疑將成為他們的一大助力。
紀如月見他心動了,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持起一枚黑子落於棋盤,繼續表態道:“我紀家隻想求一線生機,絕無其他妄想。還請先生放心。”
王玉安不置可否,持起白子,毫不思索便落了子,“自太子病故,瑞王殿下正沉浸在至親離彆之痛中。而今朝中局勢混亂,此次某能出手相助已是特例,絕不可二。”
紀如月嘴角含笑,對他的再次拒絕也不惱,“若我說,我可助瑞王殿下呢?”
王玉安聞言一愣,語氣立馬變得不善,“休得胡言!你不過是商賈之女,又能有何作為?”
“原來先生是看不起我的身份。這也難怪,隻是先生彆忘了,我紀家雖是商賈,卻家財萬貫!”
她特意加重了“家財萬貫”這四個字。
紀家願意拿出如此大的誠意來支持瑞王,若足夠忠,出手闊綽,護之一二,倒也可行。
王玉安心中已有計較,嘴上卻在談價,“紀家既如此表態,那...五成不夠,某想替殿下要七成。”
紀如月:?
坐地起價?他怎不去搶?
紀如月暗暗咬牙,對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時,心中那把火又起來了,按捺氣性又落一子,“好,另為先生備了重禮,這錦盒,還勞先生轉交瑞王殿下。
王玉安微抬眼簾,毫不客氣地收起盒子,遞給身旁的小廝,“某替殿下謝過紀小姐。”
此番話了。
兩人對弈一局,竟打了個平手。
王玉安饒有興致,卻始終沒將這小女子放在眼中。
可他永遠也想不到,下次再見,他會有多後悔此時的輕視與‘輕敵’...
王玉安沒在濟州城久留,隻在紀府呆夠兩日,便告辭離去。
送走王玉安,紀如月心中也算有底,瑞王這條線算是成了一半,但後續準備才是重中之重。
濟州城即將迎來疫災,若想贏得瑞王重用,便得體現價值所在...
“習秋去備好馬車,明日與我要去一趟濟州東界的東安鎮。”紀如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