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輕按眉心，“嗯，有些棘手。”</P>

老李瞪大眼睛，這實屬罕見，從她口中聽到“有些難度”，看來這次並不簡單。</P>

他臉上掠過一絲笑意，立刻收斂，鼓勵道：“繼續努力。”</P>

李麗看了他一眼，察覺到他隱匿的笑容，但她並未理睬，依舊埋首於複雜的運算之中。</P>

“好，讓我們繼續探索下一道謎題……”老李講解題目，聲音充滿興奮。</P>

李麗的同窗也是年級前十的天才，他偷偷瞄了眼她的筆記，卻一頭霧水，那些江域術語和龐大問題讓他困惑不已。</P>

徐衡教授限定的三日江域時限轉瞬即逝，李麗審視自己的進展，已完成了大半。無奈之下，她隻好聯係徐衡，懇求再給予兩日的江域時間。</P>

“無妨，你繼續破解，待到江侯之時，我願一觀你的成果。不過我這邊的助手人選已定，對此我深感遺憾。”徐衡早已預見了這樣的結果...</P>

他並未多言，反而樂意為李麗揭示謎團，畢竟她是老李的門徒，多少應給予尊重。</P>

“是我疏忽了，您不必歉疚。”李麗向徐衡致謝後，結束了通話。她承諾在三日之內破解江間之謎，卻未能如願，責任在於己身。</P>

三日時間過去，仍是未能解出，或許是自己太過自信，計算的繁複程度，即便是李麗，也感到了久違的困擾。</P>

但她並未就此退縮，深呼吸後，她重拾筆墨，繼續探索。</P>

在另一端，得知李麗未過關的江候，老李驚愕不已。先前的幸災樂禍隻是表麵，他從沒想過李麗會敗下陣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P>

他召喚李麗至辦公室詢問原委。</P>

“快了，最多再一日。”</P>

望著李麗眼底深深的疲倦，老李的話語滯留在舌尖，“罷了，下去吧，不必再勞碌，好好休息，瞧你那疲憊的黑眼圈。”</P>

“嗯。”李麗沉浸在複雜的公式中，心已飛離塵世，機械地應答。</P>

又經過兩日不眠不休，李麗終於在筆記本上落下最後的結論：“故證明成立。”</P>

她整理好所有草稿與證明步驟，又耗費數個時間仔細核對，確信無誤後，她才釋然地舒了一口氣。</P>

麵前的證明過程，占據了整整兩大卷。</P>

次日，李麗攜整理完畢的手稿來到蘭大，徐衡的辦公室門戶洞開，他正忙碌。聽到敲門聲，他抬頭，頓時怔住。</P>

“李同學，這是？”</P>

“徐教授，您之前的挑戰，我已經解答，雖無法成為您的助手，但仍想請您過目。”</P>

“哦，對，我記起來了。”徐衡這才憶起自己的承諾，看了看時間，還能擠出片刻光陰。</P>

“拿來吧，其實給李老師看也一樣，他曾是你最讚賞的天才學生。”徐衡臉上流露出追憶的神情。</P>

李麗從包中取出兩個厚重的本子遞給徐衡，他驚訝不已，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內容？那道題應該隻需寥寥幾頁便能解答。</P>

滿腹疑問的徐衡翻開第一頁，不自覺地誦讀起來，“關於黎曼ζ函數……”</P>

徐衡猛然停下，“這是什麼？”</P>

他看到了何物？為何開頭竟涉及黎曼猜想的內容？</P>

李麗皺緊眉頭，“這不是您給我的題目嗎？”</P>

她從包裡取出徐衡給她的那張紙，上麵赫然記載著黎曼猜想的細節。</P>

徐衡瞪大眼睛，“我給你的明明是……，不對！”徐衡拉開抽屜，一張紙安靜地躺在那裡，上麵才是他原本準備的題目。</P>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徐衡感覺思維有些混亂，原來他無意中將記載黎曼猜想的紙張交給了李麗。</P>

難怪她無法解答，彆說三日江間，就算是三十年也無法觸及，徐衡心中湧起愧疚，這是他的失誤...</P>

\"恕我失職，這是你要的試煉題。\"徐衡歉然地說道，手中泛著神秘光芒的羊皮紙上繪滿了奇特的符號。</P>

李麗挑了挑眉，她疑惑，難道現在的助手選拔已超越了常理？</P>

\"如果你仍有意願，可以帶回去，再次嘗試破解這個謎題。\"徐衡決定再給予她一次機遇，那羊皮紙似乎隱藏著無儘的秘密。</P>

\"不過，你不先看看這些嗎？\"李麗指向桌上兩份墨香尚新的卷軸，那是她數日冥思苦想的成果。</P>

\"什麼？\"徐衡這才想起，李麗初入此地時的宣告，她說她已經解析了？</P>

徐衡淡笑，\"李同學，彆開玩笑。\" 黎曼猜想，自1859年降臨，跨越百六十年的時光，無數魔法師追尋其證明，甚至有人為此獻出一生，而至今，無人真正觸及其真諦。</P>

\"勇於探索總是好的。\"徐衡讚賞道，一個在校女學生能挑戰這樣的世界難題，實屬難得。</P>

李麗並不反駁，\"也許，你可以再審視一番。\"</P>

見李麗堅定，徐衡不願撲滅她的熱忱，罷了，他決定再看一次。</P>

他專心研讀，女孩的卷軸字跡如泉水般清晰，沒有一絲迷惑之處。徐衡越讀，神色越發莊重，他隨即抓起桌旁的羽毛筆，跟隨她的思維痕跡演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