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他們走後,蕭明月看著嶄新的陽光房頂,越看越喜歡。
大舅樂得就差原地轉圈了,手舞足蹈得像個小孩,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哎呀,哎呀呀!那可是政府樓的食堂,咱們以後就是政府食堂的蘑菇供應商了,剛才那領導怪好,一點架子都沒有,我喜歡他!
蔣遠附和道:咱們的蘑菇也好,能被領導看上,說明咱們種得好。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種的。大舅昂起下巴。
二舅嘴笨,隻是一味地笑。
姥姥忍不住調侃,瞧你們高興的,幾十歲的人了跟小孩一樣。中午家裡怎麼做的飯,在這吃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姥姥臉上的笑容卻瞞不住。
蔣遠突然想起了媳婦的囑咐,讓他送完蘑菇快回家吃飯,說:
不了奶奶,我媳婦她做飯了。
對,我們回去吃飯了,走了啊。大舅他們不再停留,回家吃飯去了。
~
蕭媽喊了聲,明月,快來吃飯了。
來了。
蕭明月坐在飯桌前,今天的菜還挺豐盛,豬大腸炒青椒、香煎豆腐、椒鹽雞翅,芹菜肉絲,紅燒茄子,當然還有一鍋噴香的大米飯,以及糖糕。
三葷兩素,都是家常菜,家裡人不多,姥姥姥爺,蕭媽小姨,還有蕭明月,五個人完全夠吃了。
蕭明月突然想起了潘哥,一葷一素就想包養女人,摳死得了。
這豬大腸可是她親手洗的,當然得嘗嘗。
蕭明月正吃著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姐!你快來替我做主啊。
我去開門。
蕭明月打開門一看,居然是蔣壯,他身上臟兮兮的,手裡還端著一個鐵盆。
你怎麼弄成這樣,快進來。
一看到蕭明月,蔣壯立馬委屈了,跟她告狀道:
姐,我剛才抓了好多齒蟲去換,那個人嫌棄我的齒蟲是黑色的,他不要,全給我挑出來了。我跟他吵架,他還把我推到地上,弄我一身泥。
姥姥他們連忙過來,心疼壞了,真是的,大人怎麼還跟小孩子計較啊,奶奶帶你換衣服去,在這吃飯吧。
蔣壯氣鼓鼓的,我不換,我一會就回家,姐你看看我的齒蟲,他是不是故意針對我,我就是生氣。
蔣壯不說,蕭明月也在看鐵盆裡的齒蟲,她神色凝重,頗為忌憚,前世她怕慘了這種蟲子。
是黑腐蟲,黑腐蟲出現了!
他不是針對你,這種齒蟲真不能吃。
蕭明月一邊說著,一邊去樹上折下來一根樹枝,一分為二。
過來看。
她夾起一個黑色的齒蟲放在水泥地上,齒蟲一直在動,她用一根樹枝按住齒蟲,另一根樹枝扯開它的肚子。
齒蟲的肚子被破開,腐臭味頓時撲麵而來,一條細長的黑色蟲子滑了出來,正瘋狂地蠕動著。
蔣壯的五官扭在一起,捂著鼻子說:
嘔~真惡心!這是什麼東西啊
寄生蟲,專門寄生在彆的動物身上,吸食宿主的血肉為生。蕭明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