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蕭明月抬起手槍,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小灰灰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她,
看樣子,他們一共五個,就剩這四個人了。
蕭明月果斷了扣下扳機,砰!砰!砰!砰!
四道槍聲響起,四人一個個地倒下,其中三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已經送了命。
最後一個,蕭明月沒有打他的要害,而是瞄準右腿,她還要留一個人問話。
啊!我的腿!啊啊……
蕭明月從暗處走出來,將拐杖按在他的傷口上,緩緩用力道:
你叫什麼
那人又是一聲慘叫,幾乎快疼暈過去,
戰海,啊!我叫戰海,彆殺我!
蕭明月掃了眼他身上的步槍,之所以單單留下這個叫戰海的,是因為隻有他扛著槍,而且還是把步槍,
隻是這步槍,看著不太對勁。
更奇怪的是,他麵對危險,居然隻知道抱著腿嚎,為什麼不拿槍,倒是開槍啊
蕭明月還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呢,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好
此時,孟圓圓悄悄走了出來,她拿起摔在地上的手電筒,看到屋內場麵之後,臉上滿滿的興奮。
該!去死吧垃圾!
她又看向蕭明月,眼中的崇拜幾乎噴湧而出,由衷道:
你真牛逼,剩下的這一個怎麼不殺了他
蕭明月挑起他身上的步槍,怎麼不開槍啊開槍。
孟圓圓大驚失色,你……你咋還提醒他,不能給他開槍的機會啊!
蕭明月不作解釋,冷聲道:
開啊,不開槍我就殺了你。
戰海手忙腳亂地拿起步槍,搗鼓了半天,最後絕望道:
我不會!
蕭明月挑了挑眉,這就有意思了。
他連上膛都不知道,在彈夾和握把之間胡亂摸索,彆說開槍了,就連正確拿槍姿勢都不會。
孟圓圓十分疑惑,什麼意思啊這是
蕭明月一把奪過步槍,熟練地檢查,發現是一把壞槍,缺失兩個部件,而且槍口也有點歪,怪不得看著有些奇怪。
你們所有人都不會用槍嗎那這些槍都是哪來的一共多少支槍
槍是真的,可持槍的人卻不會用槍,這就可笑了。
不……不會,我們沒用過槍。槍是我們老大撿的,彆人打架,他去撿的漏。就五個槍,他就讓我們拿著槍嚇唬人用。
小灰灰一直在戰海的身邊徘徊,時不時湊近了呲牙威脅,口氣都撲在他臉上,戰海嚇得渾身直打哆嗦,生怕小灰灰突然發瘋,咬斷自己的脖子。
蕭明月對準他扣下扳機,戰海下意識打了個哆嗦,但是很可惜沒有子彈射出,因為彈夾是空的,
蕭明月卸下彈夾,這把槍是壞的,而且沒有子彈,所以子彈也在他那有多少子彈知道嗎
不……不知道,他誰都不相信,子彈都歸他保管,雖然他那有子彈,但是我覺得也沒多少,因為……因為是撿來的槍,我們都不會用。
戰海滿頭冷汗,看向蕭明月的眼神畏懼無比,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明明是個殘廢,卻身上帶槍,還會用槍,而且身邊跟著一條會殺人的狼狗,她到底是什麼人
蕭明月嗤笑一聲,說不定潘縣長也沒有子彈,隻是為了震懾住底下人,才宣稱有。
你們潘縣長是什麼來路,還有你們這些人,又都是乾什麼的,為什麼會聚在青華縣,從實招來,否則我就讓我的狗,一點點撕了你,就從這開始。
蕭明月那拐杖敲了敲他腿上的中彈處,語氣滿滿的威脅。
彆……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戰海渾身都在顫抖,是誰說隻需要小心狼狗,這個女人是小意思的
明明這個女人更可怕!
我們老大以前是乾包工頭的,後來發生天災,底下的兄弟們窮的沒飯吃,老大就帶著他們創業,乾起了搶劫,剛開始隻是搶劫糧食不殺人,後來膽子逐漸大了起來。
因為得罪了人,老大他們就從北邊逃過來,一路上也招攬了不少兄弟,我就是在路上跟著他一塊乾的,再後來……再後來我們留在青華縣,開始……開始養豬……
戰海的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蕭明月的眼睛。
蕭明月手腕一使勁,將拐杖深深插進他的大腿,厲聲道:
說實話,養什麼!
戰海發出淒厲的慘叫,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止不住地痙攣,
人!是人!我們把路過的難民騙到工廠關起來,廚房什麼時候需要,就殺幾個!
我什麼都說了,你饒了我吧,我也沒辦法,隻是想活著啊……他竟哭了出來。
聞言,蕭明月的臉色冷若冰霜,她早就猜到,所以聽到之後並沒有多驚訝。
多諷刺啊,你想活著,代價是彆人的血肉,
可誰不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