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銳的嗓音傳入耳中,葉瀾眉頭緊鎖,忍著她尖銳指甲紮進肉裡的疼痛。
咬了咬牙,抬起手迅速朝她臉上揮去,趁她吃痛放鬆力道之際,胳膊用力向後一甩,一股尖銳的刺痛瞬間從手臂上傳來。
但她沒去理會,而是全身繃緊,預防那個瘋女人再撲過來。
“婊、子,你敢打我?
芮娜捂著火辣腫漲的半張臉,黑暗中,兩隻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胸口劇烈起伏。
她自小被嬌寵著長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
這個賤女人怎麼敢的?
她揚手就朝葉瀾的臉狠狠甩過去。
可惜葉瀾早就防備,抬手大力一拍,"啪"的一聲清脆聲響起,芮娜的手直接被拍開,她怔住了……
黑暗中,葉瀾緊緊盯著芮娜那張變得猙獰的麵容,嗓音似寒冰:
“你才是賤人,婊、子,自己都結婚了,還覬覦我老公,沒有一點道德廉恥,你以為你是政要千金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愛一個人沒有錯,但你愛彆人老公就是最大的錯。”
“我給艾瑞斯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是夫妻,我怎麼就不敢給他生孩子?”
芮娜倏地放下捂著臉的手,雙拳緊握,失控吼道:
“沒有你,跟他結婚的人就是我,給他生孩子的也是我!”
“我愛了他這麼多年,一直在等他長大,他是我的!你憑什麼搶走他?要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他怎麼會娶你?"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葉瀾被這女人的瘋狂臆想氣笑了:“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會娶你。你彆忘了,你當初在他房間脫光了,他都沒有答應娶你。”
‘“而且你口口聲聲說愛他,但卻一點也不了解他,你所謂的愛隻是一種執念、一種不甘心罷了。”
“真的愛一個人,不會在他拒絕自己後,立馬轉頭與他討厭的人訂婚,你那是恨,不是愛。”
“住口!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對艾瑞斯的愛還輪不到你這來評判。”
芮娜恢複些理智,咬牙切齒道。
從十八歲那年見過那個少年後,她幾乎每天都跑去他學校看他。
即使不說話,隻是遠遠地看著他都好,她都覺得很開心。
她臥室裡滿牆都是他的照片,從他十三歲起,直到二十歲回華國前。
知道他不讓女生接近,她就假扮麥哲的女朋友,隻希望去他家裡時,偶爾能看到他,跟他說說話。
哪裡知道他回城堡少,還與麥哲關係如同水火,根本就沒機會接近他。
再與她扯下去也沒多大意義了,見她情緒似穩定些,葉瀾連掉在草地上的手機也不要了,直接繞過她走人。
芮娜反應慢了一拍,剛追上去幾步,就見前麵灌木叢邊隱隱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折射出一道光芒,她眼睛一亮,叫道:“麥哲,快給我攔住她。”
葉瀾腳步頓住,看著前麵的男人,心又沉了沉,麵上極力保持著冷靜。
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
雖然這裡隱秘,但麥哲應該不敢對自己動手吧?
除非他殺人滅口,不著痕跡地毀屍藏屍,不然隻要她走出去,她老公和婆婆必然知道。
這裡離最近的遊泳池也有些距離,她大喊的話,安安姐她們在音樂聲的掩蓋下,也未必聽得到。
麥哲……應該不會那麼傻吧?!
看著麥哲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心裡打起鼓來,兩手提起裙子,準備脫掉高跟鞋往旁邊衝去,隻能邊跑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