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勾了勾唇:所以你打算睡完就跑
沈晚瓷蹙眉:我們昨天說好了的……
男人將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脖子和胸膛上的抓痕,深深淺淺的痕跡幾乎遍布了胸膛和肩膀的位置,有幾處還見了血。
他指著自己身上幾乎觸目驚心的傷:本來是說好了的,但我這皮都差點被你給扒下來了,要求漲個價,不過分吧
……
背上還有,要不要看看說完他就準備翻身,沈晚瓷急忙按住他,彆翻了,加價可以,但我隻加錢。
你看我像是缺錢的
其他的,你想也彆想……沈晚瓷覺得這樣麵對麵的躺著說話太曖昧了,撐著身子就要從床上坐起來。
隻不過,這個動作做了一半,她就僵住了。
幾秒鐘的沉寂過後,沈晚瓷猛的扭頭瞪向薄荊舟:你昨晚沒有……
避孕
男人慵懶的靠著床頭,滿臉都是饜足後的愜意:薄太太,家裡有這東西
你的家,你問我
最初是有的,她那時候喜歡他,又想和他日久天長的過下去,就買了,但後來那東西放到過期都沒用掉一個,知道薄荊舟不會碰她,就沒再買過了。
薄荊舟丟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我一個人住,又沒那方麵的需求,準備那東西做什麼,留著等過期嗎
這話正好戳到了沈晚瓷的痛點,她咬著牙冷笑:是啊,可不就是等過期嗎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掀到一半才想起被子下的自己什麼都沒穿,又急忙給蓋回去了,扭頭對薄荊舟道:轉過去。
薄荊舟被吼得有點委屈,但也知道如果真放她走了,他們之間好不容易進了一步的關係又會退回到以往,甚至比以往還不如:我等會兒去買。
他以為沈晚瓷是因為沒避孕的事生氣,抱歉,昨晚情況特殊,我沒想到……
薄荊舟的話還沒說完,沈晚瓷就惱羞成怒的拿枕頭堵住了他的嘴,你給我閉嘴。
狗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片刻的對視過後,薄荊舟模糊的聲音從枕頭下傳出來:晚晚,我們要個孩子吧。
沈晚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開什麼玩笑要個孩子,我和你
薄荊舟本來隻是突然想到,就順口提了一句,要不要孩子他其實無所謂。
但看她這副見了鬼似的模樣,這個念頭便變得真實而堅定了起來,彆人像我們這個年紀,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為什麼人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們還沒孩子,這一點,你不是最清楚嗎
沈晚瓷剛想懟他,薄荊舟便又接著道:晚晚,我想要個你和我的孩子。
……
乾嘛用這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跟她說話,搞得她都下不去心來凶他。
心軟這種事,果然是有一次就有無數次。
被他這樣盯著,沈晚瓷有些不自在的彆開了視線:孩子的事不可能,你彆想。
聲音明顯軟下來了,人一旦露了怯,就隻會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