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勸了好久,老虎而已,你彆怕它,就從它腦袋飛過去就好了。
終於等吃吃挪了兩步,洞口有人進來了。
蘇七尋聲看去,就見銀發男子慢步走來,左手捧著一片寬大的荷葉,如捧著一塊碧綠的玉盤。
一人一靈的視線都落在了男子的身上,不得不說,老薑的臉就是絕色。
光是看著,就叫人賞心悅目,不過蘇七在看人,雲牙卻是在看東西。
就見那一片荷葉上,放置著各色鮮豔的靈果,一看,就是給某人準備的。
雲牙都愣住了。
男子走了過來,荷葉放在了蘇七的邊上。
而後他本人漫不經心地坐在了老虎的肚子上,修長的手指揉捏著老虎的肚皮,就見這強大的妖王舒服地打著鼾。
蘇七跟雲牙同時轉動眼睛,盯著他。
很久都沒動。
許是他們的視線太專注,封行言抬了抬眼皮,怎麼
蘇七不太確定,這是……吃的
不滿意封行言淡聲反問,不滿意也隻有這些。
不不不,我很滿意。蘇七笑嘻嘻的,但我動不了。
封行言:然後
蘇七:你喂我。
……
安靜。
山洞內,連雲牙跟破雲都努力地減弱了存在感,吃吃翅膀抱頭,背對他人,琢磨著怎麼會怎麼死好看點。
蘇七卻還在無辜地說,你不喂,我吃不了啊。
雲牙忍不住勸:……不要老虎頭上拔毛了,你要死啦。怎麼敢對著這張臉說出喂我的話。
想到這個畫麵,雲牙雞皮疙瘩都起一身了。
封行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酥麻,叫蘇七感覺身子都軟了,她巴巴地望著,眼睛水汪汪的。
老薑你笑起來都特彆好看呢。
封行言笑容漸漸凝固。
半晌之後。
老虎化身的小少年,委委屈屈地給蘇七遞果子,還遞到了嘴邊。
封行言的座駕從妖王變成了冷冰冰的石凳,他轉著手裡的茶杯,淡聲問,你叫什麼。
蘇七還在說著,老薑你撿的果子挺甜的,就是這個偏紅色的有點酸,下次不要撿了。
然後抽出空回了一句:我叫蘇七,你叫薑落言,還有個名字叫封行言,你是我未婚夫。
封行言思索了片刻,未婚夫
當然,私定終身的那種。蘇七笑嘻嘻的。
封行言垂眸思索,這話不假,這身體很喜歡她,短暫的蘇醒,記憶並沒有融合。
但直覺不會騙人。
不過他也不是剛涉世事,一竅不通的懵懂之人,什麼都信,他淡聲問:我為何會在深水淵。
蘇七看著他,一臉無辜,其實我也不知道,欸,你彆懷疑我呀,你本來應該回南陵了,可半路卻出現在了深水淵,還來救我,我懷疑你對我有心靈感應,察覺到我危險來了。
蘇七嬉皮笑臉,咱倆的感情果然深厚。
封行言:……
為什麼聽她說這些話,會覺得心情……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