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震撼之餘,又漸漸浮現出懊悔,他嗓子發緊:“我,我不知道這事。”
“她,她什麼都沒告訴我,喬韻她……韻韻她為什麼不說?不然我不會把它送人的。”
師娘聽到這話,隻覺得可笑不已。
“你到現在還隻會責怪她嗎?”
方域愣在原地,這些天對喬韻積壓的怨氣,在這一刻幾乎要把他吞噬。
他一直在怪她嗎?
怪她不懂事,怪她無理取鬨。
似是看出他在想什麼,師娘短促地笑了下:“你怪她不告訴你,她卻在想著,不能告訴你,不能讓你有心理負擔,為什麼呢方域?”
他張張嘴,喉間乾澀難言,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
師娘替他回答了:“因為她隻想要你坦坦蕩蕩,毫無私心的愛!你去看看她的手指,上麵至今還留著刻珠子的傷痕!”
“你沒看到過嗎?也從來沒問過嗎?”
一句一句質問,猶如繩索將他拉進深淵,他臉上仍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方域,辜負真心的人,真該吞一萬根針!”
師娘的話,一字一句猶如巨石滾落,砸在他心上,沉重地讓人無法呼吸。
他忽的想起,那場大病剛醒來的時候,喬韻坐在病房裡陪自己,沒事的時候就會慢慢揉著膝蓋。
那時候,他其實問了一句,是不是傷到了。
她隻笑笑,輕飄飄說了一句,站太久了,歇一歇就好了。
喬韻說得實在是太輕鬆了,所以他也沒有深想。
可那時候她日日夜夜在病房陪護著自己,哪裡有空長時間站著?
方域臉色慘白,身形不受控製地晃了一下。
向來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人,也慌了神:“師娘,我……”
師娘彆看視線,不願再看他一眼。
隻是想到喬韻,便心疼地濕了眼眶:“你問我,為什麼會把她和你推薦到同一個劇組,是因為那天喬韻找我,很堅定地告訴我,要和你分手,要開始新的生活,可是我,偏偏覺得你們多年扶持,走到今天不容易,想要再給你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