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剃了光頭,穿著僧袍,卻不忌葷素,還能結婚生子的假和尚。
這就是那個女人創辦的飛花會。
飛花會並不都是和尚,他們門派之中有男有女,隻是其中有一支係彆,男的都喜歡剃光頭,穿袈裟,跟他們的師父有些關係,這些人修煉的可都是防禦最強的金剛功,要是碰上了,可要小心一些,最好彆跟他們硬抗防禦,速戰速決最好。
是,師父。
蘇七聽到邊上傳來了解釋,回頭看去,就見是個小門派的老者在跟七個孩子說話。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這是一支參賽隊伍,七個人平均年齡是在十五上下。
已經是卡著參賽的最小年齡進來,但蘇七還是懷疑他們有人虛報,因為看起來太瘦小了。
不像是十四五,像是十一二歲。
站在都是參賽者的人群裡,這一支隊伍像是來參觀的幼童,最小的一個甚至都比不上通高義的大腿粗。
他們七個人穿著也非常樸素,是一身藏藍色發白的長袍,可以看出來洗了很多次,手肘跟膝蓋等關節,已經薄得補上了好幾層的補丁,可也擋不住透出來的單薄。
但這似乎已經是他們最乾淨妥帖的衣服了。
而對比孩子們穿著得乾淨,老者的長袍補丁更多,隻是勝在乾淨。
七小一老,八個人,穿得乾乾淨淨。
在腰間掛著一個小小的木牌,那似乎是他們的門派弟子令牌,隻是比起參賽的玉牌,看起來落魄又寒酸。
就是上麵的門派標記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其中一個孩子注意到蘇七的目光,抬頭看來,又小聲對身邊人說,我好像看到了仙女。
其他人也唰地看來,整齊地望向了蘇七。
而後是整齊的目光一亮。
哇!
看邊上那個哥哥。
哇!
七聲整齊的哇聲,引得四周的人看來,有人露出嫌棄,哪來的一群小乞丐。
對比華服貴衣的世家弟子,他們穿得確實像乞丐。
七個孩子似乎也是察覺唐突了,忙對著蘇七跟薑落言拱手行禮,能看得出來是剛學的,做得一板一眼。
見過師姐,見過師兄。
門派弟子,見到年長自己的,稱師兄師姐並沒有什麼錯處,因為大家都是天道的弟子。
雖然是逆子。
畢竟都是逆天而行,為求長生的修士。
蘇七露出笑容,可邊上有人陰陽怪氣地道,見誰都喊師姐,人家認你們這群乞丐嗎
幾個孩子臉都漲紅了。
嗖。
藤蔓無聲地扇了過去,人被掀飛出十多米外,蘇七冷眼掃了過去,口氣太重,嗆人。
錦衣男人爬了起來,怒罵道:臭丫頭,你乾什麼,我又不是在說你。
蘇七給他一個眼神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衝小弟子們跟老者回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有種台上見。
她已經看出來,這是同一賽台的。
錦衣男人氣憤地拂袖,跟著上了賽台,而邊上早有長老到位。
七個小弟子麵麵相覷,又看向了自己的師父。師父,我們說錯話了嗎
老人家笑嗬嗬地道:你們覺得自己說錯了嗎
一人道:沒有。
那就好了。老人家眼底都是笑意,我們致虛派講究的是隨心的修行,既然覺得沒錯,那就不必改。
七個孩子點點頭。